天元帝就著南陽公主的手喝了杯中的酒,蒼老的手在南陽公主臉上流連,冰涼的觸感讓南陽公主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了。幸好天元帝隻是摸了一下,很快就放下了手。
“你啊,就是太調皮,知道我對這張臉沒有抵抗力還來誘惑我,到時候真的出了事情,我可是不負責任的喲。”天元帝調笑地說,似乎對麵的人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而不過是隨意地一個女人。或許,在當年先皇後背叛他開始,南陽公主在天元帝心中就已經不再是他的女兒了吧。
南陽公主心中苦笑,自己早就明白天元帝的執念,如此幹嘛要去招惹呢,這不是自己找死不是。“南陽錯了,請父皇恕罪。”
天元帝輕佻地拍了拍南陽公主的臉,說道:“知道錯了就好,有些事情還是不能過了。不過如果你對皇位敢興趣,那你就去爭吧。寡人百年之後,誰做皇帝與朕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你們身上都留著我的血就行了。”
南陽公主眼睛一亮,知道天元帝這是同意了。趙國雖然沒有女帝的先例,但曆史上也是出過三位女帝的,雖然那些女帝都是因為皇室無人才成為皇帝的,本身無論是資質還是政績都是一般,但先例就是先例。隻有有了先例,南陽公主謀劃稱帝就有了根據,再加上天元帝的默許,隻要南陽公主有本事,她就能成為趙國曆史上第一位女帝。隻要想想,南陽公主就覺得很是激動。
天元帝看了野心勃勃的南陽公主一眼,並沒有打斷她的幻想。隻要是皇家的孩子,就有一顆稱帝的心,可是他們永遠都不明白最後稱帝的那個人到底是用什麼交換了屁股底下的皇位,午夜夢回,那個人是不是會悔不當初。
“今天我讓你去試探風越銘他們,有什麼結果?”天元帝問道。
南陽公主不敢隱瞞,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父皇,北邊外族估計又要開始打草穀了,遼州那邊每年都是最厲害的,讓風越銘在京城待著,怕是對遼州守軍那邊有擾亂軍心的影響。”南陽公主說道,“父皇,我覺得還是讓風越銘回遼州好了,但是風家的人卻一個不能放走。風越銘是孝子賢孫,有風家的人在,風越銘不敢再遼州有什麼動靜的。”
天元帝點了點頭,突然問道:“謝夢瑤在公主府待著,你發現她還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上次我讓你問謝夢瑤對現在風頭正勁的青年才俊哪一個有意,你問了沒有,她又是怎麼說的?她選的是誰,是周家的人,還是外姓的人?”
“呃……”對天元帝這個莫名其妙的交代,南陽公主也是好奇地。她完全不明白天元帝為何如此關注謝家,關注謝家的女人,隻知道是和一個預言有關,謝夢瑤能夠被封為郡主也是因為預言,問那個問題也是因為預言。南陽公主現在特別想知道那個預言到底是什麼,南陽公主總覺得這其中有一個大秘密,掌握它或許就是她成為天下之主的契機。
“回父皇的話,我問了謝夢瑤,她隻說都好沒有選擇。後來我就用了藥,然後她就說……就說……”想到謝夢瑤的原話,南陽公主有些尷尬,也有些無語。
“她說她想建一個後宮,把所有的青年才俊都搜羅到她的後宮中。她還說,她覺得風越銘長得健壯,肯定器大活好,可以做正宮娘娘;如玉公子性格溫潤,又懂詩書禮儀,完全可以做一代賢妃;南海王世子一臉冷熬,完全就是寵妃的料;至於五皇弟,一臉奸詐,後宮一代奸妃;還有七皇弟,一臉嬌弱,完全就是爭寵不行隻會哭的後宮受氣包。”
“她似乎看上了不少的人,都是最好的青年才俊。”南陽公主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謝夢瑤了,這樣的美夢都做得出來,看來真的是腦袋壞掉了。
“哈哈哈……”天元帝哈哈大笑,“看來我收的這個義女倒是很敢想啊,我這個做皇帝都不敢說將天下所有的好女子搜羅到後宮,她竟然想組建一個男人的後宮,真是長本事啊!”天元帝麵上冷笑,心中卻是懷疑謝夢瑤是不是預言中的人。“陰與陽,共天下”,有多少人有這樣的膽子,就是不受世俗影響的南陽公主,估計也沒有想過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