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回來的第一時間,風越銘就去了風老太爺的書房。
“何事如此慌張?”風老太爺撇了風越銘一眼,讓人給他上了茶,說道,“天塌下來還有高個的頂著,何需如此?”
風越銘坐下來喝了一口茶,將今天天元帝的命令說了一遍。
“給遼州軍送糧草?”風老太爺皺眉。朝廷已經多年沒有給過遼州軍糧草了,以前都是風家自行籌備,所以世人才把遼州軍當成風家的私軍看待。現在突然又說要送糧草,天元帝又是打得什麼算盤。
“是的,時間已經定了。”風越銘說道,“而且這次的監軍是柔福郡主。冬日逼近,邊境越來越不穩,這時候朝廷還要把嬌弱的柔福郡主派到遼州做監軍,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風越銘很是惱火,他可不想天天聽到女人的尖叫和哭聲,煩都煩死了。或許換成一個厲害的女人,風越銘可能就沒有那麼多的不爽了。
“聖旨已下,你不高興也沒有用。”風老太爺倒是很淡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砰”地一聲,書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風四爺一臉焦急地衝了進來。對自家又一個孩子的不淡定讓風老太爺額頭青筋直跳,張嘴就想教訓。可是,風四爺將一張紙條遞到風老太爺麵前,一臉激動的看著風老太爺和風越銘。風老太爺一愣,小心地打開紙條,一看神色就頓時激動了起來,立馬問道:“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那個送紙條的人呢?”
“走了。”風四爺回答,“是一個小孩子,問他什麼都不知道,隻說是有一個老人吩咐他把紙條送給我,我就會給他銀子。見實在問不出什麼,我就給了銀子給他讓他走了。”
風老太爺把紙條遞給風越銘,說道:“派人注意府上周邊的人,看到可疑的人就悄悄抓起來。”
風越銘打開紙條一看,上麵著兩句話:不用再找我,您們需要的東西隨後送到。風越銘想到這些日子風家對蝶部的搜查,把京城都翻了一個底朝天都沒有一絲線索,反而還被人找上們來,送上這樣的東西,真是讓人不爽。
風老太爺一發話,風越銘就準備叫人,可是人還沒有出門,管家就捧著一個盒子進來。
“啟稟老太爺,剛才有人把這個盒子放在門口,指明說是給四爺送來的東西。”管家說道,“那人武功很高,滑不溜手,我們也沒有攔得住。”
聽說是給他的,風四爺立馬就想到了那個紙條是指的內容,直接跳到了管家麵前,激動地說:“對,給我的,是給我的。”不等大家阻止,風四爺就徒手打開了盒子,眼神灼灼地看著盒子裏麵的東西。
盒子不大,不過兩個巴掌大小,很淺,也沒有什麼暗器之類的東西,一打開就看到盒子裏麵那個醒目的紅色錦囊。錦囊隻是最簡單的素色錦囊,裏麵的東西把它撐得鼓鼓的,看不出什麼出處。風四爺一愣,幹脆就伸手打開了錦囊。錦囊裏麵是一個不算小的蠟丸,捏碎蠟丸,風四爺得到了一張很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子製成的地圖。一麵是地圖,一麵卻是一個地名:天水永來鎮。除了這些,其他的就再也沒有了。
三人都那些這個東西看了很久,確定這就是蝶部送來的東西,估計在天水永來鎮就能夠找到風家二爺的屍骨。不過雖然知道如此,風家三人依舊有些擔心。或許這個蝶部隻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誘殺風家人;而且,風家沒有天元帝的首肯,輕易不許離京,風越銘倒是能夠離京,但他身上有聖旨在身,根本去不了雲州的。一時間,房間中安靜了,大家都在思考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父親,我記得順王的大公子還在京城吧。”風四爺突然說道。
“怎麼,你想混進順王的隊伍,悄悄離開。”風老太爺皺眉,想了想覺得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你從明天開始就裝病吧,我親自去兵部給你報假。我會先安排人去雲州,然後你再悄悄離京。也不用等順王府,你一個人走,路上低調一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要和你媳婦兒對好口供,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你離京的事情。武將無旨私自離京,這可不是小事,天元帝正盯著風家,所以絕對不能把這個把柄給他。嗯,你還是帶我身邊的暗衛出去吧,不知道那邊是不是陷阱,有他們保護你,我也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