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遼州行16(2 / 2)

“狼王遠到而來,風某有失遠迎。”風越銘說道,“不過,我趙國人到朋友家拜訪最先就是要送上拜貼,狼王這次前來,可是忘記了送上拜貼啊。”

“風將軍請勿見怪,我圖狼族生在草原,族人們都性情灑脫,可沒有這一規矩。”金柞台說道,“而且我不過是來我圖狼族周圍的草原轉轉,可沒有去京城請見天元帝的心思。都說趙國中原人是最懂禮的人,我這不上門也就用不著送拜貼吧。”

風越銘心中一動,知道這金柞台是回答他剛才提出的抗議。來趙國領土卻不送拜見的國書,這是無禮的侵略行為。可金柞台卻直接說這裏是他們的地方,即是表達他們不可能走的心思,更隱晦地表示他們對雍城勢在必得。風越銘冷笑:雍城是趙國的,什麼時候都不可能成為圖狼族的草場!

“狼王倒是喜歡玩笑,這裏離圖狼族的草場上百裏,看來狼王您的馬車不識路啊,竟然將狼王帶錯了方向。”風越銘冷笑地看著王駕上趕車的侍衛和馬,眼中是駭人的殺氣,“在我風家,這種看不清路的蠢貨,根本沒有辦法護衛狼王的安危。做為朋友,我覺得我可以讓我們護衛們幫你解決的一些。”

風越銘話音剛落,他身後的親兵就暴起,手中的寶劍直取駕車的馬的性命。這一下要是真的做實了,這匹馬必死無疑,同樣金柞台的馬車也肯定倒黴。狼王的惡狼衛不愧是訓練有素的隊伍,隻有一人快速準確的擋下風越銘親兵這致命一擊,而其他人根本沒有一絲表情變化,更不要說什麼自亂陣腳。那位親兵一擊不成就迅速回到隊伍後麵,安靜地坐在馬上,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時間,兩邊的隊伍都安靜異常。

第一次試探就是如此結果,對方的屬下如此本事,風越銘和金柞台都對對方更是忌憚,覺得這一定是接下來一個難纏的對手。

“哼,突然偷襲,這就是風將軍所謂的大家風度!哈,我看著趙國所謂的禮儀之邦估計是沽名釣譽吧。”金柞台冷笑,“風將軍就是如此對待遠到而來的朋友?”

“是朋友,我趙國當然是禮儀之邦,有美酒招待。不過如果是敵人,我趙國也不是好欺負的,自有刀槍招待。”風越銘冷著臉說道,“何況剛才我不過是好心替狼王教訓不聽話的馬罷了,怎麼,狼王竟然連一匹馬都舍不起嗎?哼,做為朋友,我忍不住提醒狼王。畜生就是畜生,懂什麼禮義廉恥,對畜生,還是刀槍劍戟更讓他們能夠記住教訓。”風越銘死死地盯著金柞台,“狼王,你說我說的對嗎?”

對於風越銘的指桑罵槐,金柞台完全不生氣。他這種女奴生的孩子,被人罵了不知道多少難聽的話,風越銘這種辱罵根本不算什麼。不過他記仇,當年那些罵過他的人都成了草原的肥料,金柞台覺得他很公平,所以風越銘和雍城的趙人還是成為草原的肥料比較好。

“風將軍可說的不對,在草原,馬可是我們草原兒女的朋友,哪有什麼畜生之說。”金柞台笑的很溫和,但明白他的人都知道他心中很憤怒,“都說尊敬天地的士大夫最為偽善,本以為經常和馬打交道的風將軍會好一些,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對金柞台故意曲解他的話,風越銘不置可否,“圖狼軍隊以狼為伴,何時以馬為伴了?我記得以馬為神的庫羅利族吧,聽說庫羅利族成為了圖狼族的下屬部落,早就改了圖騰,信奉狼神。狼王,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事呢?”

金柞台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風將軍倒是對草原很是關注啊,盡然連今年庫羅利族因為仰慕我圖狼族風采,轉而投入我圖狼族麾下的事情都知道。我圖狼族是草原最大最強的種族部落,庫羅利族對我們仰慕已久,早就想成為我族的人,這次我父汗同意他們改易圖騰,他們的族人都是感激涕零。”金柞台一臉驕傲,似乎事情真的是普通他說的那樣一般。

金柞台毫不客氣地把侵略占領庫羅利族,讓庫羅利族完全並入圖狼族改易圖騰的事情說成了庫羅利族是因為仰慕圖狼族才改易圖騰的。要知道圖騰改易,也就意味著原來那個部落一直不複存在,丟掉自己的信仰,又有那個正常的部落願意如此呢?庫羅利族不是在感激涕零,他們不過是在痛哭自家遠去的先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