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們的屍體堆出了一條路,還在岸上的奴隸們被趕到了一邊,他們暫時是不用死了,可是接下來他們估計也逃不了死的結局。踩著河中奴隸們的屍體,圖狼軍隊很快建好了能夠供攻城機械通過的橋。眼看圖狼軍隊就這樣過來了,城樓上的人再著急也沒有任何辦法,實在是距離太遠,而他們的箭矢也不多,不能射中敵人,完全就是浪費。
第一個過橋的並不是圖狼士兵,依舊是那些奴隸們。護城河的情況讓圖狼士兵覺得城樓下麵肯定也有陷阱,即使剛才風越銘走過,他們依舊懷疑。所以他們要用這些奴隸來試試,培養的每一個圖狼士兵都是珍貴的,就是十個奴隸也比不上一個士兵,所以沒有人覺得用奴隸打頭陣有什麼問題。
這短短地五米路,同樣是機關重重,就是剛才風越銘走過的那條路,也依舊是暗布陷阱,不知道的人絕對有來無回。城樓下充斥這奴隸們掉到陷阱中的慘叫,是不甘是解脫。短短的距離無數的陷阱,讓後麵聽消息的金柞台又是皺眉又是好笑。
“哼,我看這雍城是真的沒有兵力了,短短的距離,上千個陷阱,我估計其他城門口也是如此,這功夫可不一般,更不像風越銘大開大合、光明磊落的風格。”金柞台嗤笑,“傳本王的命令,不用繞開那些陷阱,太麻煩了。用那些奴隸去填,帶著他們也就是這個作用,可不能浪費了。”
“是,王爺!”
很快,又有一批奴隸成為了圖狼士兵靠近雍城城牆的墊腳石。碾壓著凹凸不平的屍體,圖狼士兵抬著雲梯、巨木往城牆衝了過來,後麵則是為他們做掩護的弓箭手,都盯著城樓上的士兵射去。城樓上的雍城士兵不會讓他們就這樣靠近城牆,在女牆的掩護下彎弓射箭,直取樓下那些抬著雲梯和巨木等攻城機械的圖狼士兵。
城樓上下,箭矢與鮮血齊飛,河水共城樓一色。前麵的人死了,後麵的人顧不上其他,直接把屍體推到一邊,趕緊補上缺口,因為那個位置不能缺人。在無數人命的堆置下,圖狼軍隊終於有士兵冒死將雲梯搭到城樓上,士兵開始往上爬,可惜沒有到一半,雲梯就被城樓上的守軍推了下來,前麵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
圖狼士兵根本沒有放棄,采取車輪戰術攻城,一批又一批的士兵衝了上來,雲梯也好,人梯也罷,仿佛打定了主意,就算現在攻不下雍城,也要讓雍城付出慘重的代價。圖狼士兵不畏死亡,雍城的士兵同樣將生死置之度外。徐大人指揮著城樓上所有兵將頑強抗敵,箭矢如暴雨一般,朝下麵想要攻城的圖狼士兵射去。如此混亂的場景,也沒有什麼準頭的說法了,反正就是朝著人多的地方射,殺死一個是一個。
對於雍城城樓上的箭雨,圖狼士兵早就有所準備,紛紛從身後拿出盾牌用以抵禦攻擊亂箭的攻擊。同時圖狼軍隊的弓箭手還從盾牌後麵探出弓箭,給予城樓上的士兵狠狠地一擊。圖狼士兵倒下的同時,很多雍城士兵也被射中,失足掉下城樓。
圖狼士兵繼續搭雲梯,並推著巨木攻擊城門。更是將一些奴隸屍體放在巨木的前麵,當做盾牌抵擋城樓上如雨的箭矢,如不死之士一樣著魔地攻擊著城門。雍城的城門是用鐵皮包鑄,重達千金,巨木攻擊之下城門聲音震耳欲聾,卻是紋絲不動,讓城門口守衛士兵提心吊膽後又是一陣驚喜——城門保住了。但很快他們又開始提起了心,因為城門後的圖狼士兵的攻城一直沒有停歇。
戰事持續升溫,圖狼士兵不怕死地往城門口衝,希望能夠攻進雍城。雍城的士兵也不示弱,箭矢射完後,後麵的雍城百姓又運來各種材料,石灰、巨石和滾水紛紛的倒下,企圖阻止圖狼士兵靠近城牆。頓時,無數躲閃不及的圖狼士兵有被砸死的,有被摔死的,還有被燙死的,還有被石灰入眼疼得哇哇大叫的……戰況越來越激烈,城牆外麵染滿了鮮血,城牆下堆積滿了屍體,有圖狼的,也有雍城的,重重疊疊,分不出是哪國的士兵。戰爭的勝利,軍功的積累,本就是用人命堆出來。
城樓上的兵丁都是徐大人帶熟的士兵,所以風越銘放心地把城樓的指揮權交給了徐大人,自己則帶著親衛在城樓上打開殺戒,隻要被他們盯上的人根本沒有留下性命的可能。城樓上除了風越銘,秦樺、鳳尋和綰綰手下的一眾護衛都在,他們盯著城樓上最容易被攻破的地方,將那些想爬上城樓的圖狼士兵一個個送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