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工作室？”
卓成龍用力搖頭道：“那些模特工作室能夠我的公司比麼？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他們能請到國際上的大牌培訓教師麼？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請到！”
“對，我相信那些模特工作室的確請不到國外的大牌教師，不過……這裏我想做個假設，就假設他們有牌麵，夠資格能請到。”
蘇煦頓了頓，問道：“卓老板，你覺得，他們會花那個錢麼？”
“你覺得他們不會？”
卓成龍反問。
蘇煦聳了聳肩，繼續問道：“在資金寬裕的前提下，你覺得那些工作室，為何不擴大規模，發展團隊，進而實現做大做強呢？”
卓成龍怔住了。
“我上次去你們公司，注意到了一個事實，光一個人事部，就有四張辦公桌四台電腦，財務室竟然坐著三個人。”
蘇煦問道：“那些工作室，為何不幹脆發展成為你這樣的公司呢？他們是沒有資金還是沒有能力？抑或是……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哼……那些人，沒追求而已，隻知道混，得過且過。”
卓成龍勉強笑道：“沒有事業心的人太多太多，蘇總難道打算挨個問一遍？”
“隻知道混麼？我倒認為……他們的團隊，每天都很忙。”
蘇煦輕聲道：“理由很簡單，你們一個公司近百人的工作量，他們隻能依靠不到二十人的團隊去搞定。”
“你……你怎麼敢這麼說！”
卓成龍漲紅了臉。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有一棟辦公樓，為什麼要招那麼多人，這是一筆不容小覷的成本啊。”
蘇煦緩緩道：“反觀那些你瞧不起的模特工作室，他們會參加比賽，但絕不會砸錢買名次，他們的模特很少上雜誌，他們不請國際大牌教練來授課……這一切，都是為了最終到手的油水，能夠多一些。而再看看你，你真的是不會省錢，不光不會省錢，你簡直就是花錢如流水啊，卓老板。”
“我不差錢，為何不能花錢？我的模特公司在全國都是大名鼎鼎的，名氣不會憑空而降，這當然是需要投入的。”
卓成龍不服氣道。
“然而你旗下沒有超A。”
蘇煦一針見血道：“模特的收費標準就四檔——超A，A，B，C。你沒有超A，隻有A、B、C，這些等級的模特，別的公司也有，那些工作室也有，你們德藝公司名氣再響，也不能打破業內的收費標準，行有行規，你跳不到規則之外。既然名氣不能為你帶來實際的利益，那你圖的什麼？對於這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我不願簡單的把你歸為腦殘那一類，因為你尊重我，所以我要尊重你。”
“我有事業心，不行麼？”
卓成龍瞪著蘇煦。
“上次見麵時，你提到過，你的公司成立至今已有十九個年頭了。”
蘇煦慢條斯理道：“這十九年來，你從來沒有想過要自己樹立品牌，你一直都是花錢借用別人的品牌效應……就算是一頭豬，都該清楚那些錢花得沒什麼實際意義。在國內，就現階段而言，隻要你不是超A不是首席，你小獎拿得多有毛線用？國外的大牌教練教過你，拿出一份英文的授課證明給你，有用？上過雜誌又怎樣，雜誌每一期都有模特在上，有用？卓老板，你早就心中有數，你們公司的付出與回報是完全不成正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