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傷痛的愛情(1)(3 / 3)

後來,他終於成為了有名的藝術家,那一尺尺堆高的畫稿,變成了一打打花花綠綠的鈔票,她幫他經營幫他管理幫他消費。他們就一直那樣過著,直到他被確診為癌症晚期。彌留之際,他拉著她的手問她,為什麼會一生無悔地陪著他。她告訴他,愛要比婚姻長得多,婚姻結束了,愛卻沒有結束,所以她才會守侯他一生。

是的,愛比婚姻的長度要長,婚姻結束,愛還可以繼續,愛不在於有無婚姻這個形式,而在於內容。

破碎的花瓶

他和她是大學同學,他來自偏遠的農村,她來自繁華的都市。他的父親是農民,她的父親是經理。除了這些,沒有人不說他們是天生的一對,在她家人的極力反對下,他們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他是定向分配的考生,畢業隻能回到預定的單位。她放棄了父親找好的單位,隨他回到他所在的縣城。他在局裏做著小職員,她在中學教書,過著艱辛而又平靜的生活。在物欲橫流的今天,這樣的愛情不亞於好萊塢的“經典”。

那天,很冷。她拖著重感冒的身體,在學校給落課的學生補課,她給他打過電話,讓他早點回家作飯。可當她又累又餓地回到家時,他不在,屋子裏冷鍋冷灶,沒有一絲人氣,她剛要起身做飯,他回來了。她問他去哪了,他說,因為她不能回來做飯,他就出去吃了。她很傷心,含著滿眶的淚水走進了臥室。她走過茶幾時,裙角刮落了茶幾上的花瓶,花瓶掉在地上,碎了。半年後,她離開了縣城,回到了繁華的都市。

這便是婚姻,堅強而又脆弱。如同漂亮的花瓶,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可以經受得住歲月的風化,但是隻要輕輕一碰,掉在地上,就可能會變成無數的碎片。

滴水的窗簷

他和她屬於青梅竹馬,相互熟悉得連呼吸的頻率都相似。時間久了,婚姻便有了一種沉悶與壓抑。她知道他體貼,知道他心好,可還是感到不滿,她問他,你怎麼一點情趣都沒有,他尷尬地笑笑,怎麼才算有情趣?

後來,她想離開他。他問,為什麼?她說,我討厭這種死水樣的生活。他說,那就讓老天來決定吧,如果今晚下雨,就是天意讓我們在一起。到了晚上,她剛睡下,就聽見雨滴打窗的聲音,她一驚,真的下雨了?她起身走到窗前,玻璃上正淌著水,望望夜空,卻是繁星滿天!她爬上樓頂,天啊!他正在樓上一勺一勺地往下澆水。她心裏一動,從後麵輕輕地把他抱住。

婚姻是需要一點情趣的,它就猶如沙漠中的一片綠洲,讓我們疲勞的眼睛感到希望和美,適當地給“左手”和“右手”一種新鮮的感覺吧。

最後的旅行

他是個搞設計的工程師,她是中學畢業班的班主任老師,兩人都錯過了戀愛的最佳季節,後來經人介紹而相識。沒有驚天動地的過程,平平淡淡地相處,自自然然地結婚。

婚後第三天,他就跑到單位加班,為了趕設計,他甚至可以徹夜拚命,連續幾天幾夜不回家。她忙於畢業班的管理,經常晚歸。為了各自的事業,他們就像兩個陀螺,在各自的軌道上高速旋轉著。

送走了畢業班,清閑了的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審視自己的婚姻,她開始迷茫,不知道自己在他心裏有多重,她似乎不記得他說過愛他。一天,她問他是不是愛她,他說當然愛,不然怎麼會結婚,她問他怎麼不說愛,他說不知道怎麼說。她拿出寫好的離婚協議,他愣了,說,那我們去旅遊吧,結婚的蜜月我都沒陪你,我虧欠你太多。

他們去了奇峰異石的張家界。飄雨的天氣和他們陰鬱的心情一樣,走在盤旋的山道上,她發現他總是走在外側,她問他為什麼,他說路太滑,他怕外側的柵欄不牢,怕她萬一不小心跌倒。她的心忽然感到了溫暖,回家就把那份離婚協議撕掉了。

很多時候,愛是埋在心底的,尤其是婚姻進行中的愛,平平淡淡,說不出來,但是真實存在。

晾曬的蘿卜幹

樓下住著一對老夫妻,男的是離休的處級幹部,女的退休前是一家大醫院的主任醫師,他們的兩個孩子,一個是某局裏的中層幹部,一個在國外讀書。

入秋的一個傍晚,我看見那老夫人在翻曬蘿卜,我很奇怪,像她這樣的家庭,還用自己醃菜吃嗎?我問她,張阿姨,你家還醃鹹菜嗎?那老夫人很有豐韻,笑起來一臉的幸福,她說你王伯就愛吃我做的蘿卜鹹菜,吃了一輩子都不膩,過去工作再忙,都要給他晾菜,何況現在退休了,有的是時間。

望著翻菜的老人,忽然就想起林語堂先生的名言:愛一個人,從他肚子起。對那些走過幾十載風風雨雨的婚姻來說,愛可能真的就落在碗裏,落在“蘿卜幹”上了。

不是每份愛都是驚天動地的,實實在在,樸實無華是婚姻的一種境界。

身邊的風景

和許家庭一樣,他們曾經那麼熱烈地相愛過,但是隨著歲月的流失,他開始變得冷漠了,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審美疲勞”吧,激情越來越少,心開始了漂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