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始準備種植藥材,荀智友最擔心的還是天氣,南方的秋天天氣是很難預料的。有的年份,可以整個秋季都不下雨,而有年份也能連續下上幾個月秋雨。
如果天公不作美,在白露之後來上個一個月秋雨,荀智友基本就收集不到多少種子了,當然更別說自己進山采集藥材。
下雨天進山林裏去,基本上可以說是開玩笑,進山就一身濕還是去其次,關鍵是岩石上麵都是濕漉漉的,根本踩不穩。
就算是采集經驗最豐富的老采藥人,在下雨的天氣,也基本不敢進山采藥,甚至雨後第一天,都很少進山。
好在這一年秋天,老天挺給麵子的,自從荀智友開始收集藥材種子,一直到十一月中旬,中間也就下了一場小雨。
在紅土鎮眾多村民的支持下,荀智友的種子收集也算順利,資金也基本到位,唯一還比較欠缺的,就是那些珍稀的藥材種子。
一如荀智友開始預料那樣,沒有了那些經驗豐富的采藥人,參與收集藥材種子的那些人,別說不知道那些珍稀藥材生長的環境,就算碰巧遇上,也根本不認識。
雖然荀智友將各種珍稀藥材種子價位提得老高,也沒有起到多少效果,找不到也認不到,再高的價錢也是白搭。
不過采藥人這個職業消失,倒是讓荀智友自己尋找那些珍稀藥材種子順利了很多。
除了七葉一枝花和白芨果這兩樣比較珍稀的藥材因為黑心商人的倒賣,和無知鄉民胡亂采集,尋找比較困難,其餘的珍稀藥材種子,反倒是變得不算珍稀了。
到十一月中旬,荀智友已經采集到了不少珍稀的藥材種子。雖然這點數量,對於兩千畝地來說,不值得一提,但是有了這些藥材種子,也就等於有了火種,隻要管理妥善,發展起來隻是時間的問題。
這個時候,距離白露已經過了差不多二十多天,很多藥材的種子都已經掉落,采集難度變得高了很多。
不過荀智友還是決定再找個幾天,因為紅土鎮在家的青壯年實在太少,采集藥材種子的大都是老弱婦孺,而且沒有什麼采集經驗,很多生長在危險區域的藥材種子,比如說生長在懸崖上的前胡和黃精種子,比他預想的少了將近一半。
這兩種藥材,在這邊並不算珍稀品種,隻是基本都生長在懸崖上麵,而且這兩種藥材有個比較奇特的習性,就是隻有在藥根卡在石縫裏,沒法繼續生長之後,才會開花結果。
那些沒有什麼經驗的老弱婦孺不敢去攀爬懸崖,基本也就采集不到多少種子。
這兩種藥材價值高,生長速度快,而且不用怎麼管理,是最適合長期種植的藥材,也是荀智友預計種植的重點。
為了保證前麵幾年種植的收入,荀智友也隻能拚一拚,盡量多采集一些。
臨近寒露,二高山已經相當冷了,其實已經不太合適攀岩采藥,畢竟攀岩全靠手臂發力,用手抓著冰冷的岩石,手冷的話是非常危險的。
不過被逼無奈,荀智友也隻好鋌而走險。
中午時分,補充了一點食物和飲水的荀智友,背著自己的招牌破麻布袋,手腳並用,艱難的爬上了陡峭的鷹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