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子嘴從遠處看去,就像是一隻老鷹的尖嘴,從後麵上去還不算陡峭,向陽的一麵,卻是山頂朝外突出,下麵是深深凹進去的,山頂到山腳足有近百米的高度,可謂是紅土鎮的絕險之地。
然而無論是前胡還是黃精,都是向陽性植物,基本都生長在鷹子嘴向陽那一麵的山頂上。
爬上山頂,荀智友抽了一支煙,好好歇息了一陣子,才朝著向陽的山頂下麵那段峭壁緩緩滑下去。
在這種陡峭的石壁上,一失足就是粉身碎骨,荀智友雖然經驗還算豐富,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不過高風險也意味著高收益,這片陡峭的懸崖已經很多年無人光顧,上麵長滿了前胡,到處都可以看到一束束的前胡種子。
而且令荀智友欣喜的是,懸崖太過陡峭,基本也沒有什麼動物敢涉足,懸崖上的前胡種子,除了自然脫落的一部分,幾乎沒有被動物碰過。
收集了一陣子,荀智友抵達了鷹子嘴向陽一麵中間那個凹槽位置,這裏從遠處看去不大。但是上去之後,卻是一個巨大的溝壑,從凹陷的位置望下去,下麵直接就是百米深淵,可謂是危險至極。
凹槽的中間,隻有一道小小的凸起,堪堪能夠放下一隻腳,上方的懸崖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植物,除了前胡,就是一些生長在石縫裏的纖細雜草,都很難支撐起一個人的體重。
哪怕荀智友攀岩經驗豐富,想要從這種地方過去,依舊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深深吸了一口氣,荀智友才側著身子,踩著下麵一腳來寬的凸起,背靠著石壁緩步朝前進。
走到一半的時候,荀智友就有體力不支的感覺,好在中間位置凸起稍微大一點,勉強夠一個人雙腳站立。
不過在這種絕壁之上,就算雙腳站穩,也很難好好休息。唯有手也能抓住一些東西,四肢一起發力,才能稍微休息。
前胡的葉子雖然大,根卻是很脆,承受不了多少重量,至於那些和麵條粗細差不多的雜草,更是靠不上。
站在中間位置,荀智友仔細觀察了一下子,才找準了一個比較大的石縫。
這個石縫差不多有半米寬,足夠伸進去雙手,隻是這個石縫裏長了三株巨大的前胡,將石縫堵得死死的。
無奈之下,荀智友隻能試圖把這三株礙事的藥草拔出來。
在這種絕壁之上拔藥草,同樣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事情,用力稍微不對,藥草一斷裂,用錯力就會身子後仰。
百米的高度,身體稍微後仰,就是粉身碎骨。
經驗豐富的荀智友,用著很均勻的力氣,小心翼翼將中間一株前胡緩緩往外拔,稍微感覺不對勁,他就立馬把力道放輕。‘
如此再三,荀智友總算把中間那株最大的前胡連根拔了出來。
然而,剛剛將前胡拔出來,荀智友來不及將它扔出去,就嚇得腦子嗡的一聲。
這個石縫裏,竟然隱藏著一個土蜂窩,他把這前胡一拔出來,頓時把整個土蜂窩都暴露出來,無數的土蜂用行動告訴了荀智友,什麼叫真正的蜂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