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荀智友習慣性拿出一支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患者,又重新塞了回去,苦笑著搖頭,“專家先生,我真心不是和你們生氣,說的也全是真心話,沒有別的意思,你們可千萬別誤會。”
看到矮胖專家依舊保持著遞醫師資格證的姿勢,荀智友連忙把他的手推回去,“專家先生,你們讓我參與治療,幫你們想點土辦法可以。這證件我就不拿了,你們替我保管著吧,這東西到我手裏,真的很容易害人,還是沒有更好一點。”
孫老醫生聞言,快步走過來,一把將醫師資格證從矮胖專家手裏搶過來,塞進荀智友手裏,嚴肅的說道:“拿著!”
“這……”
荀智友剛開口,孫老醫生就擺手打斷他,“小荀,少找些沒用的理由,不管你以後怎麼決定,這種東西隨手都得準備著,以備不時之需。何況你那也沒什麼錯,醫藥學方麵是規定得很嚴格,可有些時候,也難免嚴格得過分了一些,完全扼殺了醫生創新探索的機會。難得有個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開這種先河嚐試,你可別半途而廢。醫學界,非常需要你這種膽大心細,敢作敢為的人來發揚光大。”
“這……”
荀智友沉默了一會兒,才苦笑著搖頭,“孫爺爺,您這任務,可太難了,我真心無能為力。”
孫老醫生笑著拍了拍荀智友的肩膀,“小荀,你還年輕!年輕人就要敢闖敢拚,怕什麼困難?我老頭子看好你,你一定可以的!”
“……”
荀智友無語的沉默了一陣子,沒有再開口,而是轉頭去給患者取針。
劉二嫂屋裏人傷勢非常嚴重,不過比起荀智友之前治療過的很多垂死傷員,也隻能算中等。一套針灸續命術,差不多能延續傷員十幾個小時生命,隻要運送到衛生院輸血,使得患者傷情稍微穩定下來,荀智友就可以幫他做手術了。
原本還很是惱火的劉二嫂,在看到省裏來的專家,也這麼低聲下氣和他說話之後,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主動向荀智友道了謝,之後也和她女兒劉玉娥一起,跟著來到了衛生院。
劉二嫂屋裏人需要先輸血穩定傷勢,荀智友也沒有閑著,而是趁著這個時間,給幾名垂死的患者分別施展了一次續命針灸術,還施展了一次六脈鎖針術,阻止了一名患者的六脈還原現象。
到了半夜,荀智友才給傷員動手術。
這過程,孫老醫生,譚老專家,和省裏來的那些專家,幾乎都是全程跟著。
看到荀智友神奇的針灸術,還有那神乎其技的手術,那些專家看荀智友的眼神,都沒有了之前的鄙視和惱火,而是滿眼的佩服。
在荀智友麵前,他們已經不敢再以專家自居,對於荀智友的醫術,他們是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