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荀智友走進重病房,那名正在幫患者檢測身體狀況的專家直接停下手裏的工作。
“怎麼樣?”
荀智友瞄了一眼麵色死灰的患者,沉聲問道:“很麻煩麼?”
“嗯!”
那名專家無奈的微微點頭,“患者送醫院太晚,身體已經被沙門菌—H破壞得一塌糊塗,生命跡象極其微弱,什麼藥物,也很難發生作用。現在就看小荀你的針灸術,能不能起死回生了。”
“麻煩啊!”
荀智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無奈的搖頭,“給這患者施展針灸術,我壓力很大!”
“壓力大就別管了唄!”
跟著進來的小春沒好氣的說道:“智友哥,這種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早死還少個禍害。你既然不想做這手術,幹嘛還非要接下這活?”
“不!”荀智友輕輕擺手,“小春,我們是醫生!這種時候,我們不應該去關心患者是什麼人,而是盡力去搶救患者的性命!”
說了一句,荀智友朝著那名專家,還有助手阿梅微微點頭,“各位,接下來的搶救,對於我和各位而言,可能都將是一場挑戰。我希望各位能放下一切不必要的想法,不管能否救活患者,我們都要盡我們所能!”
“智友哥!”
小春鬱悶的看著荀智友,“你還真的打算盡力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麼?就算你救活這個女人,曾智勇那種混賬東西,一樣不會感激你,隻會以怨報德。”
“我知道!”
荀智友微微點頭,“正因為我知道曾智勇是那種貨色,所以我才壓力大,也才要大家都盡我們所能!”
不等小春開口,荀智友繼續解釋道:“俗話說得好,寧惹君子,莫招小人!曾智勇毫無疑問是個十足的小人!如果他妻子病死在家裏或者路上,這和我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甚至都不會去同情他。可是眼下他已經把患者送進衛生院,我也接下了這活計,那麼就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以那家夥多疑的性格,十之七八會懷疑是我們在手術的時候故意搗鬼,害死他的妻子。這種人記仇報複心理強,他那妻子要是死在了這裏,以後不光是我,對於參與了救治他妻子的人,恐怕都是不小的麻煩。”
說到這裏,荀智友苦笑著搖頭,“實話說,我並不怕那曾智勇,但是我真的怕麻煩!尤其是怕那種會暗地裏折騰的家夥!而毫無疑問,曾智勇就是一隻喜歡躲在陰溝裏害人的耗子!即便是眼下他將麵臨一場牢獄之災,可以他畢竟隻是從犯,罪不至死。最多三五年,那個家夥又會卷土重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可不想時刻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智友哥!”
小春無奈的搖著頭,“你既然懂得這些,幹嘛還非要招惹這麻煩?你剛剛不摻和一把,衛生院直接不收這患者,不就什麼事都沒了麼?”
“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