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什麼啊?”
荀智友雙手抱住後腦勺,想了想才淡淡笑著開口,“小時候吧,家裏窮又被人欺負,我就想有錢,還想自己厲害點,想當官或者是做富豪來著。不過後麵長大了,發現這事不現實啊。沒有點背景靠山,也沒啥過人的能力,做官一輩子說不定都混不到一個長,永遠還是得看人家臉色活著。賺錢沒啥資本,靠著辛苦打工,一輩子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沒有個好出身,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那些所謂的理想,也就漸漸變成了泡影。後麵出國去,也沒想過混出個人樣,就單純的逃避罷了。可是不知不覺,有了那麼一群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也就不得多考慮點了。不說混得多像樣,起碼得讓這些兄弟活下去不是?邪不勝正這種話,自然是見鬼的謊言,不過嘛,做人公正一點,少做一些壞事,少招惹一些敵人,也就沒那麼多麻煩。所以我的目的,其實很單純,就是盡量讓大家都活著,再賺到一點老婆本。”
說到這裏,荀智友頓了頓接著開口,“至於好色,那應該是男人的天性,隻是有些人懂得克製,我呢,就比較隨性了一些。或許這也和我的經曆有關係吧!曾經的我,以為愛情這種東西,真的是天長地久,矢誌不渝的。可是我剛剛接觸社會,幾個人就先後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我,山盟海誓其實不過是動聽的謊言罷了。舍卻了這所謂的愛情,男女之間無非是金錢的交易或者純粹的欲望需求。我沒有錢嘛,那金錢交易的關係,自然不去想了。不過純粹的各取所需,隻要不覺得惡心就可以,反正那也不是什麼神聖的事情,就是繁衍後代的一個必經過程。至於對方是不是美女,有沒有權利地位財富,其實都沒啥關係!傾國傾城,關掉燈蒙上被子,也是一團肉;富可敵國的女人,也不會因為一宿歡愉,財富就變成我的;權傾天下的女王,也不過多了一個華麗的桂冠,我也沒啥興趣去做奴隸。說句粗俗點的話,那就是脫光都一樣!我不想把那事,和利益扯上關係,也不想把自己那些兄弟都陷進去,所以你的誘惑,在我眼裏,也就毫無意義了!”
停頓了一下,荀智友微微笑著聳肩,“你那些條件,就像是給大字不識的人送字畫帖,給先天失聰的人送唱片,在瞎子麵前拋媚眼。你給出的,不是我想要的,我們之間自然沒有合作的可能了。從頭到尾,我就沒想過和你們作對,可是你們想法不一樣。你野心勃勃,不為你所用,在你眼裏就是對頭。我們也要生存不是?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你們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那我們也就隻能奮起反擊了,不能自由自在的活著,起碼也能光明磊落的死去。可惜你還是太年輕,眼光受到限製,這力量還沒壯大呢,就迫不及待的下手想一統雇傭兵界,讓其成為一股能在國際翻雲覆雨的力量。人心不足蛇吞象,蟒蛇終究吞不下去大象,大象為了活命,也得掙紮不是?”
“是啊,我的確是太急了一些!”
趙茹走到荀智友麵前,苦笑著歎了口氣,“我這不也是被逼的麼?我才剛剛接手,你丫的就宣布要退出雇傭兵界。等了這麼多年,才遇到個像樣點的男人,我容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