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局長,你派警車過去接,抓緊時間!”李飛宇對江鐵城說道。
“好的,李書記!”事態十萬火急,哪怕是江鐵城此刻也沒辦法擺架子,親自接李時本過來。
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眾人心急如焚地等待著,足足等了二十分鍾,李時本和李洛水這才腳步如飛地趕了過來。
“李神醫!”
“李神醫您來了!”
在場的醫生紛紛站起身來,無論中醫還是西醫,對李時本和李洛水都保持著應有的尊重。
“李神醫,您老臨危受命,肩負著政府和人民的希望,一定要拿出一個章程啊!”
就連李飛宇都不敢托大,畢竟,現在自己的官帽都係在人家的身上呢,連忙起身和李時本李洛水握手。
“咱不廢話,我去看看患兒!”
李時本也不拖泥帶水,鬆開手就在魏明遠的陪同下下樓,走進了一間重症監護室。
他看了看患兒的發青發紫的指甲,又診脈了一番,斷然道:“是中毒,而且是一種熱毒!換藥,生理鹽水根本沒用,隻能降溫消炎,但不能解毒,先打魚腥草滴液100克!”
“快快快,魚腥草滴液經脈注射!100克!”魏明遠連聲催促,幾十名醫護人員頓時一陣忙活。
見李時本診斷這麼精準,旁邊跟著的李飛宇立刻看到了治愈的希望,恭敬道:“李老,有治愈的希望嗎?”
“魚腥草注射液,隻是常見的解毒藥品,能夠清熱,解毒,利濕,但並不具有針對性。”
李時本說道:“李書記也看到了,患兒臉色赤紅,呼吸減弱,髒器衰竭,高燒不退,這是嚴重中毒的情況啊!必須有針對性才行!”
“那……”李飛宇再次緊張了起來。
李時本說道:“把孩子吃的東西給我,最好把原材料也給我一分!這樣才能辨明中毒原因。”
“好的,李老,您稍等,馬上來!”
孫靜怡早就讓警方帶來了這些,並且在進行初步分析,但是,結果還沒出來。
片刻後,一塊鮮花餅,還有麵粉、白糖、豬油,還有一些花瓣被孫靜怡用一個金屬托盤送了過來。
李時本沒看白糖豬油和麵粉,目光卻落在了那些花朵上,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是玫瑰花,這是藤蘿花,這些都是中正平和之物,沒有毒性,可是,這個呢……”
他戴上一副橡膠手套,撚起一朵看上去極其妖豔的花朵。
這朵花個頭極大,若碗口大小,色彩絢麗,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幽香,甚至讓人聞了都有幾分頭昏腦漲。
“這花,我們見都未見過!”在場的幾個中醫,都是麵露異色,輕輕搖了搖頭。
中醫國手,都精通中藥,那堪稱半個植物學家,他們沒見過,其他尋常人等,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都是一臉不解。
“毒素,十有七八來自於這花朵裏!”李時本一聲長歎,斷言道。
此時,一名實驗室的工作人員飛快跑來,喊道:“孫副院長,化驗結果出來了!那種,那種……個頭特別大的花,含有毒素,成分和患兒體內的毒素一致!”
轟!
眾人一陣驚歎,盡皆欽佩地看著李時本。
李時本的醫術真是不俗,來了之後不到幾分鍾,先是判斷出患兒中毒,又判斷出毒素的來源。
而全市的專家,判斷出這些信息,各種先進設備一起上,足足用了兩個小時,藥王館的確不同凡響啊!
“李老,這花到底叫什麼名字。您要是有辦法,趕緊治療啊!”李飛宇無法保持淡定,一臉急切地道。
此時,李時本卻是輕輕搖頭,長歎一聲道:“李書記,請恕老朽無能,這朵奇花,我也是從未見過!所以,我對其毒性,也是一無所知,跟遑論解毒治療了!”
“什麼?李老,您可是藥王館傳人,最精通中藥的,您要是不能解毒,誰還能啊!”李飛宇一顆心急速墜落穀底,臉色絕望而焦急。
“我試試針灸解毒之法吧,要是不能解毒,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李時本長歎一聲道。
“那就辛苦李神醫了!”李飛宇有燃起一絲希望。
李時本拿出針袋,取了幾根銀針,手一拍,太乙神針施展,一根銀針刺在患兒的天池穴上,又一針,刺在患兒的膻中穴上。
如此反複。
李時本每一針都紮得耗費心力,紮得費盡心機,將畢生所學盡數施展了。
李時本的太乙神針,要比李洛水精純許多,每一針都蘊含著他的心氣。這種心氣,屬於醫者心氣,和武者的氣息不同,但也是經過一種另類的修煉,養出的浩然正氣。
這種心氣,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