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先生看著李鬱,他充滿疑惑地望著前方,沒有說不,也沒有說是。
這時候門開了。
許韻之走出來,她笑著站在李鬱麵前。
“李鬱好久不見!”
“韻之,怎麼是你?”
“我被上級安排與一位同誌假裝夫妻,沒想到是你!或許是天意!”
李鬱笑笑。
鍾先生說:“最近很多同誌死在國民黨的秘密組織下,所以兩位一定要小心。所有情報都是李鬱告訴許小姐,然後由許小姐傳出去。我再也不能見到李鬱先生了。許小姐要全力保證李先生的安全。懂嗎?”
許韻之點點頭。
“放心,即便不是組織交代,我也會用生命保護他。”
李鬱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在國民黨核心,他不能出現任何紕漏。組織上這樣的安排也是情有可原。
“我們這麼貿然結婚,沒有問題嗎?”李鬱問。
“你明天坐火車去天津,許小姐也會去。之後你們見麵,帶著她去見皇上。之後帶著她回老家,你們要名副其實。”
“回老家是不可能的,我的時間很短。”
“那你也要寫封信回去。”
“嗯我知道了。”
李鬱無法想象,自己這麼寫信回去母親會怎麼想,如果雲衣得知她會怎麼想。
“鍾先生,我想問一下,這個假結婚什麼時候失效?”
“等到上級命令結束的時候,我們就會讓您公布。”
“韻之不能做我的妹妹嗎?為什麼一定是夫妻?”李鬱追問道。
“李鬱先生我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您已經有一位夫人,可是如果是您的妹妹很多事情並不方便,況且韻之也不是您的親妹妹,兩個人總是在一起,外界不是更加揣測你們的關係嗎?”
“好吧。我不多問了。”
李鬱有些情緒。但是這位鍾先生很快察覺了,他不能勉強李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李鬱先生,這樣好不好,你們結婚的事情現在暫停,等到你覺得時機成熟了我們再進行。如果你可以應付,我們就推進,如何?”
李鬱點點頭。
“是這樣的,您如果帶著情緒完成上級的工作,這肯定完成不了的。必須讓您自己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不過您去天津還是希望按照原計劃與許小姐偶遇,你把她引薦給皇上,作為你的好朋友引薦。然後你和許小姐保持聯係,許小姐會跟隨您到你去的城市。如果您覺得時機成熟你們就結婚,時機不成熟就不結婚。如果到時候有更好的人選,我們選擇別人也可以……”
李鬱用沉默表示同意,而許韻之在一旁則尷尬的笑笑:“既然李鬱同誌這麼說了,那我隨時聽後組織的安排。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明天火車上見。”說完許韻之就走了。
鍾先生想拉住她,但也沒有動。他隻是眼神裏顯出了一絲的焦慮。
等許韻之走後,鍾先生與李鬱說道:“李先生,當著女士的麵,你這麼說有些不妥。其實,許小姐是因為你才加入黨的。我們看得出來她對黨的忠貞和對你的愛情是一樣的。所以李鬱,在這個關口剛好需要一個人去幫助你傳遞情報。讓你一個人傳遞情報太危險了,我不能冒險,許女士進入我們這個“巨峰”組織隻有一個目的,就是保護你的安危,將你的信息傳遞出去。這一年裏我們一直在秘密訓練她。現在她完全是一個合格的情報工作者。
“嗯,不過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咱們現在都是在摸索,這樣貿然給我找一個配偶,我想很多人都會疑心的。因為他們知道我是什麼人。”
鍾先生說道:“嗯,我們考慮欠妥。請李鬱先生不要介懷。因為我們十分害怕失去您的這條線,這一年來我們也是第二次見麵。我不敢出現破壞您的計劃。”
“沒關係,那時候在這裏,您給我講馬克思主義以及未來的中國畫像,我被你的言語感動了。我們要建成一個民主、自由的國家,一個消除貧困和剝削的國家,所以鍾先生謝謝你帶我加入黨。能夠作為”巨峰”組織的成員,是我的榮幸。”
兩個人寒暄之後,就開始交換情報。
一直到了深夜,外麵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李鬱匆匆回到客棧。
躺在床上的時候想起多年前一個晚上,雲衣忽然出現在他的門前,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希望他把自己送進宮。李鬱當時很震撼這個女孩的不怕死,因為她知道自己進宮其實就是一死。
李鬱又躺在床上想了許多,然後就進入了睡夢中,直到第二天起床,他匆匆收拾完,就去了火車站。
剛到座位坐下,看到許韻之走過來,表現的十分驚訝。
“李鬱!竟然是你!”許韻之穿著很時尚,早就不是學校裏的那個老師模樣。
“韻之,你也去天津嗎?”
“是啊。李鬱我們一年沒有見了,我真的十分思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