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望著李鬱道:“我去法國的時候看到了蘇珊,她現在好多了。不過還是一個人,你呢李鬱?”
“我,我結婚了,你不知道嗎?”
“那個不算,那是你們中國人的父母娶得老婆。你自己呢?”
“我,我還在考察吧。”李鬱不敢全完否認,畢竟上級給他有命令。
“已經有目標了嗎?”
“恩。暫時保密。”李鬱有些緊張,生怕保羅問出些什麼,然後傳到所有的同仁那裏都知道。
“雲衣?”
李鬱反問道:“你見過雲衣嗎?”
“雲衣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怎麼問我?難道不是雲衣?你又遇到誰了?”保羅笑起來。
“好了,等將軍一來,咱們開始。”
將軍到了,李鬱和其他人都開始緊急討論北伐的事宜。但是李鬱腦子裏徘徊著剛才的事情。
很晚李鬱回到房間,剛推開門。許韻之竟然坐在房間裏。
“韻之,你,你怎麼坐在這裏!”
“我的房間外麵一直有人盯著,估計我們剛到天津已經別人盯上了。李鬱,如果我們以後要假扮夫妻今晚就要住在一起,因為已經沒有機會解釋了。”
“為什麼一定要假扮?”
“因為你的忠誠度需要有人監督,李鬱。說實話我不該給你說,可是你是至關重要的人物。我們必須保證你的消息真實可靠,現在已經有很多同誌死亡了,究竟是誰泄密的,我們無從得知。尤其是現在廣州一個叫李俊民的家夥,我們的人已經打聽到,在廣州瘋狂的抓人,我們在廣州的根據地幾乎全部被殲滅。上級已經打聽到,他馬上就要調任到南京。因為蔣要去南京了。所以希望到時候你也去,我們要把這個李俊民除掉。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
李鬱聽完這些話,掀開了窗簾趕緊看看外麵,大雪紛紛,沒有人影。地上的雪是沒有經過人踩下去的痕跡。
他望著蒼茫而白雪茫茫的夜晚,那久遠的對於雪夜的回憶湧上心頭。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選擇這樣一條道路,可是,終究要為了真正的新中國要全力以赴,或許犧牲的就是那個雪夜的所有的溫柔吧。
許韻之看著李鬱有些驚慌失措,“那些人聽不到,我測試過。這個牆壁十分的堅固。”
“你的確現在很厲害。”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韻之,所以你把我當做同誌看好了。”
“今天在火車上你是故意的嗎?”
“是的,要顯出我們的親熱。懂嗎?你今天去赴約,難道沒有人問起你的戀人?”
“保羅問了。”
“那保羅在監視你。保羅知道你的秘密太多,身份太多。現在保羅和美國人走得近。蔣和美國人走的也近,所以保羅為了顯示自己的忠實度,他必須要揭發你的可疑性。”
“保羅是那樣的人嗎?”
“是不是這樣的人,大家都是做情報的。你對情報有力就對你好,對情報不利就鏟除你。”
許韻之說的這樣的輕鬆,幾乎讓李鬱都無法相認了。
“韻之,能以朋友的身份和我談談,你究竟經曆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