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她逃出登州之前,通過《長安日報》這一渠道,李逸的名聲,也早已響亮了整個登州。
江雨湘心中,一直都是也是知道的。
但琳琅在微愣了片刻之後,想到了其中不大可能的一點,頓時莫名有些想笑。
她知道,因為李麗質的原因,李逸一直以來,都與長孫衝不對付。
那李逸之所以選擇這麼做,用長孫衝的身份,會不會是為了做些壞事,惡心一下長孫衝?同時又讓長孫衝的名聲,臭到登州來?
“沒想到,公子竟然這麼氣!”琳琅心中暗暗笑,“還真是公主的氣鬼。”
想通過後,琳琅也不懼李逸,反正李逸現在,裝的是長孫衝的身份。
於是,琳琅眸光微怒地看向李逸,略帶惱怒道:“長孫公子,聖上暗中派你來登州,不是讓你來此處享樂的吧?你到了登州,還是如同在長安城一樣,難道就不怕我回去,向聖上告狀嗎?”
李逸頓時就咧嘴一笑。
他倒是沒有想到,琳琅這丫頭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快,直接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麵。
“嗬嗬,你咬我啊!”李逸不屑一顧地看了看琳琅。
“……”頓時,琳琅的臉就紅了。
雖然她知道,現在的她,隻是在眾人麵前與李逸演戲,可是,當她聽到李逸這道‘調戲話語’之後,腦中不知為何,一下就想歪了。
不過此時此刻的琳琅,已經喜歡上了李逸,而且此次也是李麗質吩咐,讓她交身給李逸,因此此時琳琅的心中,並沒有以往那般惱怒。
反而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悸動…
琳琅頓時就無聲了,微微噘嘴,不滿地看向李逸,同時眼神也帶著一股十足的幽怨。
“……”但見琳琅這般模樣,李逸嘴角忍不住一抽。
這特麼就很尷尬了。
原本,李逸隻是在眾人麵前,與琳琅演戲來著,可誰知道琳琅突然就不接了,反而還用這種眼神看向自己。
這樣容易暴露啊!
“琳琅姑娘,你有你的使命,本公子有本公子的使命,你若是不服,大可現在就回去,向聖上告我便是!”李逸趕緊不屑地道了聲。
“哼!”果然,琳琅這才回了身,惱怒地哼了聲,然後看向李逸,“你放心吧,長孫衝,這筆賬,我一定會暗中記下的。”
“隨你。”李逸懶得再看她,反而是氣鼓鼓地看向江雨湘,不耐煩地道,“江姑娘,都已經把你送回登州了,你還有什麼事?”
“公子,奴家要狀告登州刺史秦守仁,還有這群登州的官員!”話聲間,江雨湘就倏然‘噗通’一聲跪地,行禮道,“還請公子,能夠替奴家做主!”
對於李逸之前,與江雨湘等人的態度,秦守仁已經看清了局勢。
他發現,李逸與她們,根本就互相不對付!
“既然如此,這就好辦多了。”秦守仁原本還一直擔憂的那顆心,一下就鬆了下來。
頓時,秦守仁立馬怒臉看向江雨湘,沉眉道:“江娘子,你這話可要有證據,凡事都講究實事求是,你這麼平白無故地汙蔑下官,若是拿不出證據的話,下官可要請長孫公子替下官做主,治你的罪!”
“哼,證據?”秦守仁此話一出,江振雄立馬冷哼一聲,質問道,“秦刺史,老夫鬥膽問你一句,你從老夫江家府上,搶走的那些金銀珠寶,可算是證據?”
“江振雄,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胡!”秦守仁立馬看向江振雄,大怒道,“你口口聲聲,老夫從你江家府上,搶走了無數金銀珠寶,你可有人證,可有物證?”
“秦刺史,你別以為,有海盜在後麵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江振雄當場怒聲反質。
“放肆!”秦守仁突然大喝,看向江振雄,“江振雄,你沒有證據,就不要隨口出言來汙蔑本官,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可知道,隨意汙蔑朝廷命官是何罪嗎?!”
“你也知道,你是朝廷命官嗎?”江振雄冷笑,嗬嗬道,“可老夫看你,簡直就是汙蔑朝廷命官這四個字!你若是朝廷命官,會讓官府的人來抓老夫女兒,並打算將之送給海盜?”
“江振雄,你休要胡言!”秦守仁沉聲怒臉。
“嗬嗬,我到底有沒有胡言,你自己心中有數,全登州的百姓,都能夠為老夫作證!你這個狗官,人人恨不得誅之後快!”江振雄毫不畏懼地反駁。
“你……”秦守仁瞬間無言,麵色也是黑沉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