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李逸笑著擺手。
“是,公子,下官告辭,您請留步。”馬捕頭恭敬行禮之後,方才轉身離去。
沒多久,馬捕頭一行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平康坊外。
也在這時,邊上的李麗質與杜妹二人,瞧見李逸暗自與馬捕頭了一通,而且玥兒也掏出了些許銀兩,也不知道他們私下到底是了些什麼,好奇心瞬間就湧上心頭。
下一刻,她們就朝李逸所在方向,慢步走了過來。
“李伯安,你剛才與馬捕頭,悄咪咪地些什麼啊?”李麗質眨巴著眼問,一閃一閃的眼珠,像個好奇寶寶。
“是啊是啊,三哥,妹心中也很好奇呢!”杜妹也跟著問,眸光撲閃閃地跳。
“想知道?”李逸哭笑不得地看了看二人。
“嗯,想知道!”杜妹與李麗質,幾乎是齊齊點頭,兩對勾人好看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李逸,等待李逸的答案。
但誰成想,李逸卻突然附耳下來,在她們耳邊輕聲了一句悄悄話。
霎時,不光是李麗質的臉蛋兒,變得一陣緋紅如暇,就連杜妹的臉蛋兒,也是立時紅如熟透了的蘋果那般。
“壞人!”異口同聲間,二女齊聲對李逸一陣嬌罵。
“……”李逸。
不是吧,我這就是壞人了?
既然想要知道答案,那肯定是要……付出點代價才行的啊!
要不然,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兒?
“哎……”搖了搖頭,李逸索性也不與她們開玩笑了,而是轉身看向不遠處的王大家,微笑抱拳道:“王姨,伯安打攪了,伯安這就告辭。”
“好。”王大家笑著點頭,雙手輕叩腰間。
畢竟現在,李逸身邊還有李麗質、杜妹二人在,王大家也不好出聲挽留李逸。
而且,這還是在平康坊內,若是她挽留李逸,豈不是太不像話了?
哪有帶著未婚妻,來平康坊閑留的?
這要是傳了出去,那不光是對李逸名聲不好,甚至對皇家的名聲也不好。
若是再讓長孫皇後知道,那她肯定會罵王大家一番。
所以,王大家也沒有挽留任何人,而是直接下逐客令,吩咐一聲龜奴,“來人,送送李三郎,以及公主、郡主。”
“是。”邊上的龜奴,立馬點頭應聲送李逸等人。
雖然平康坊的人,一直都知道王大家的身份很是神秘,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今日,王大家竟然在公主麵前,連禮儀也不行一個,而且李麗質還沒有怪她一聲。
甚至,李逸也跟著喊王大家一聲‘王姨’!
這一下,不光是平康坊的人,對王大家的身份好奇,甚至連來嫖的男子,也對王大家的身份,感到了萬分驚奇。
「王大家這人,是個大佬,惹不起!」
這是眾人心中的想法。
對於這些,王大家並不在意,反正她的身份,也不可能永遠都隱藏得好,遲早都會暴露。
所以在她看來,早一點兒遲一點兒,都沒什麼區別。
李逸答謝過王大家之後,轉身就帶著李麗質、杜妹二人,離開了平康坊。
至於杜構等人,有李麗質二人在,他們哪裏還敢有任何歪心思?
待李逸等人離開了平康坊後,蘭香欠身感謝了王大家一聲,然後就有些吞吞吐吐地看向王大家,神色黯然道,“王姨,奴家以後,還可以在平康坊待……待著嗎?”
畢竟出了今日之事,若不是王大家及時出手相救,若不是李逸前來救了她的命,隻怕她現在……已經死了也不定。
而且臨死之前,肯定會被鄭俊秋糟蹋、折磨。
盡管鄭俊秋現在進了牢房,但她知道,這個消息肯定很快就會傳入鄭家,那她的生命危險,還是一直都在。
於是,蘭香不得不向王大家求助。
“哎……”但見蘭香如此,王大家不由搖搖頭,歎了口氣道,“蘭香,你現在就算在平康坊待著,我也不能一直都保你安全,此處不是久留之地。”
“王姨……我……”蘭香頓時就有些哽咽,但她一直堅持著沒哭。
“別這樣,我給你想想辦法。”王大家微笑看向蘭香,親自動手,擦了擦蘭香臉上的淚珠,方才道,“我給你一封手書,你明日去找李三郎吧。”
“去找公子?”蘭香有些遲疑,但很快遲疑就消散,滿是感激地點頭一禮:“蘭香多謝王姨。”
“嗬嗬,謝什麼呢,你們都是我的孩子。”王大家微然一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舒服感覺。
……
夜色降臨,上如牛毛一般的星星,閃閃綻放。
雍州府,關押鄭俊秋的牢房中。
隻見鄭俊秋此時,腦袋上已經被扣上了一個將士頭盔,而他雙手被捆,整個人根本就不能動彈。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
“我告訴你們,我鄭俊秋沒殺人,也沒撒謊,你們竟敢對我用刑?!”
“別駕呢?我要見別駕!”
“你們敢對我用刑,我現在要伸冤!”
看著滿臉冷笑的眾捕頭,先是將頭盔給他戴上,然後又捆綁了雙手,其中一個捕頭手中,還提著一根結實的大木棍,鄭俊秋當場就一陣厲聲大罵,同時不斷地哀嚎著,他現在就要見楊恭仁。
眼前的這副場景,若是他還不明白的話,那他就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