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要對他用酷刑!
隻是這種酷刑,他從來就沒見過。
“嗬嗬,鄭俊秋,你別喊了,就算是喊破了嗓子,別駕也不會答應你的。”
馬捕頭陰沉一笑,看著鄭俊秋,勸聲道,“我勸你,最好還是趕緊招供了吧,這都已經盤問你兩個時辰了,你繼續這麼狡辯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就是!”另外一名捕頭也跟著勸,“頭兒,咱們現在就試試那辦法?”
“嗯,的確也是時候,該試一試其中的威力了!”馬捕頭點頭一笑。
下一刻,不等鄭俊秋來得及出聲哀嚎,隻見提著棍棒的那名捕頭,已經蒙頭一棍落在了鄭俊秋的頭上。
不過有頭盔在,他們也不擔心會將鄭俊秋打傷、打殘。
最多隻是讓他疼得腦仁難受而已。
“嘭……”
“嘭……”
“嘭……”
未等鄭俊秋來得及反應,一棍接著一棍,已經落在了他頭上,與頭盔接觸間,發出有規律的聲響。
原本還想哀嚎的鄭俊秋,整個人都變得暈乎乎的。
而且那股隱隱作痛,更是讓他格外難受。
有一種……處在雲裏霧裏之間的錯覺。
“鄭俊秋,你現在……到底是招,還是不招?”馬捕頭示意打手捕頭停下,微笑出聲問道。
“不招!”鄭俊秋回神過來的片刻,直接出聲反駁,雙眸暈乎乎地翻著白眼。
“還不招?那就給我接著打!”馬捕頭毫不猶豫地下令。
“是,頭兒!”打手捕頭又是一陣打。
這一次,不管鄭俊秋什麼話,他們都沒有停手,一直打到鄭俊秋直接吐了,方才停手下來。
“還不招麼?”馬捕頭似問非問地道了聲,手一抬,旁邊的打手捕頭動作就緒。
“招,我招,我招還不成嗎……”有氣無力的鄭俊秋,直接扔出了這句話。
現在,內心一陣翻江倒海的他,算是徹底對這個辦法絕望了。
太特麼折磨人了……
恰在此時,已經來到牢房外,正準備繼續連夜審問鄭俊秋一番的楊恭仁,忽然聽到鄭俊秋居然親口答應招供了,不由眉梢眯了又眯。
「鄭俊秋這子,竟然決定招供了?」
「剛才,老子都已經用酷刑來威脅他,他娘的都死咬著不招,現在怎麼決定招了?」
「馬到底用了什麼辦法?」
心想間,楊恭仁就帶著人進了牢房。
好巧不巧,一進入牢房之中,楊恭仁就看到了,一個帶著頭盔、渾身被捆的鄭俊秋,身邊則是拎著棍棒的捕頭。
此時此刻,楊恭仁總算是明白了。
感情,鄭俊秋之所以招供,是由於這個原因?
可是這方法,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竟然如此有用?
“咳咳……”楊恭仁幹咳了聲,給身邊的衙役使了個眼色,“去將你們的馬捕頭,給本官叫過來。”
“是,別駕。”衙役立馬點頭,沒多久功夫,他就將馬捕頭叫到了楊恭仁的跟前。
“下官參見別駕。”馬捕頭立馬躬身行禮,心中卻是心虛得很。
因為他不知道,楊恭仁到底是何時進入牢房來的,而且不用想也知道,楊恭仁剛才肯定也看到了,他命人對鄭俊秋的一頓「毒打」。
但不等馬捕頭出聲,便見楊恭仁率先出聲問道:“為了,馬,你剛才逼供的方法,是怎麼想到的?”
“???”馬捕頭當場就有些發懵。
別駕竟然……沒有責罵我?
而且還問逼供辦法?
愣了愣,馬捕頭心中猶豫了一番,還是決定老實交代:“回稟別駕,這辦法是公子告訴下官的,下官也沒想到,一用就靈。”
“嗯?公子?哪一個公子?”楊恭仁不由蹙眉。
因為從馬捕頭的話中,他已經知道了,肯定是有人暗中「委托」了馬捕頭,讓他在牢房中好好招呼著鄭俊秋。
不過,想到這個辦法如此有用,他也就沒有去計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現如今,楊恭仁隻想知道,這個辦法,究竟是誰出的。
就在楊恭仁等候間,隻聽馬捕頭出聲道:“是李伯安李公子。”
“哦?竟然是這子?”楊恭仁倒是有些詫異,不過,當他想到李逸的所作所為後,頓時就突然笑了起來,“也對,這些辦法,隻怕也就這子的腦袋,能夠想出來。”
隨後,楊恭仁頗為滿意地點點頭,又問馬捕頭一聲:“這個審問方法,叫什麼名字?”
“哦……公子,它叫真相屋。”馬捕頭老實回答,心中很是不解。
“真相屋?”一聽這個名字,而且還帶著一股文人勁兒,給人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楊恭仁就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倒還真是法如其名!
他已經決定了,明日一早上朝之際,他就將這個審問人犯的辦法,提議給李世民。
這樣一來,對於那些不招供的人犯,又多了一個讓他們老實交代的手段。
而且這樣做,還不傷人性命!
“哈哈哈哈,真相屋?非但名字取得不錯,而且方法也的確是個好辦法!哈哈哈哈……”想到此處,楊恭仁就不由大笑,聲音回蕩在空氣之中傳動。
“???”馬捕頭與其餘捕頭,看著楊恭仁笑著離去,全都是一臉懵逼。
別駕這是怎麼了?
該不會是……
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