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百姓,才是一國之柱,才是一國強大的根基!
就好比修房子一樣,沒有強大的根基,修的房屋根本就不牢靠,而重新打造一所房屋,最幸苦的,堅持在最下麵的,也是根基。
而自古以來,百姓便是根基!
朝堂上的長孫無忌、魏征、房玄齡等人,聽了李靖此言之後,也是一陣苦笑搖頭不已。
特別是長孫無忌,他忽然感覺,自己似乎還沒有一個孩看得透徹。
“難怪李伯安這子,當初打耕犁的時候,會給百姓如此大的利益,原來,他早就懂得了這個道理!”
“可笑,可笑啊!”
“老夫當初,竟然還因為此事,對這子生過氣…”
長孫無忌苦笑著搖頭,感覺自己十分可笑。
而朝堂上的其他官員,也紛紛有所感悟。
“李伯安此子,此言講得非常之有理。”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是啊,真是沒有想到,李伯安此子,覺悟如此之高!”
“我等身為朝廷命官,卻為了立功升官,相互舉薦自己,實在是羞愧,羞愧難當啊…”
“哎……的確是自行慚愧啊…”
一道道感歎聲,沉默了片刻後,便回蕩在朝堂上。
可世家大族的官員,卻是立時就傻眼了。
「這……李伯安這居心不良的家夥,通過李靖的嘴,隨便胡扯了一句話,就讓這些人自行懺愧了?」
「我去你特娘的!」
「既然你知道,百姓很重要,那為啥處處跟咱們作對?處處拿咱們開刀?」
「咱們世家大族的生意人,就不是百姓了嗎?」
一個個世家大族官員,越是聽了這番話,他們內心就是越發氣怒得很。
他們忽然有種錯覺,似乎李靖這話,就是專門給他們聽的。
要不然,李逸怎麼可能處處與他們世家作對?
因此,這個機會絕對要給李逸!
如此一來,他們也好趁機下手,解決掉李伯安這個毒瘤。
同時也能讓他們,挫挫李世民的颯氣。
“衛國公。”不等眾人發話,盧家官員便立馬出聲。
看了看一臉鄭重的李靖,盧姓官員一臉好笑道,“那按照你剛才之言,莫不是為了偏袒你家三郎,不願意讓他去出征,不願意讓他冒險,所以,你才故意給咱們聽的吧?”
“正是!”另外一名世家官員見狀,立馬出聲附和。
“我們大家都知道,李伯安此子聰慧,他乃是你家三郎,而且此子文武雙全,咱們都對他十分看好。”
話間,他抱拳對李世民一禮,跟著又道,“咱們特地舉薦他,便是將這個消滅斛薛部的機會,讓給他去曆練,你為何不願?”
“聖上,微臣覺得,像對付斛薛部這種戰,還是應該留給一輩的孩子去曆練,如此,才能盡快地成為大唐的棟梁之才!”
“微臣附議,聖上!”世家大族官員眾人,趕緊趁熱打鐵地出聲附和。
甚至,他們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架勢。
李世民的神色,頓時就眯緊起來。
李靖也是眼神微眯。
魏征等人,也是眯緊雙眼,神色深邃。
可一邊的程知節見狀,卻是再也沉默不了了。
“你們這些不要臉的直娘賊!”
當場,程知節就站出來。
指著世家大族的官員鼻子,他破口大罵起來:
“你們一個個,口口聲聲地,是為了李伯安好,是為了讓李伯安曆練成長,那老夫且問問你們,為啥有了此等好事,你們卻不想著你們自己?不讓你們自家二郎去?”
“一口口都得好聽,我看,不過是一群口是心非的人而已!”
“你們這麼做,不過就是想要趁機謀害李伯安而已嗎?”
“既然有這等壞心眼,又如此地心懷不軌,居然還要如此藏藏遮遮地,丟不丟人?”
“老夫要是你們這些直娘賊,老夫恨不得找塊豆腐,直接撞死得了!”
“一群不要臉的什麼玩意兒!”
程知節破口大罵,滿臉惱怒,“老夫告訴你們,別李伯安願意,就是李伯安不願意,就憑你們這垃圾的激將法,也想讓他上當中計?簡直是鼠目寸光!”
罵完之後,程知節這才稍歇了兩口氣,雙手叉腰地瞪著這群世家官員。
霎時,世家官員眾人,被程知節這麼一陣大罵,並且還道出了他們心中所想,一個個的臉色,不由自主地紅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