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覺得,這太醫院,倒是挺有幾分名副其實。
李逸也是第一次來太醫院,人生地不熟,於是便找了一個捧書路過的人,笑問道:“請問,太醫院的醫師報道,應該往哪裏走?”
被李逸叫住的路人,上下打量了李逸周身一番,便微微蹙眉,頗有些不耐煩地擺手道:“徑直往前走片刻,方能見到。”
扔下這句話,那捧書的路人,便哼一聲而走,臉上的不屑與冷笑之味十分明顯。
李逸見狀,心中不禁覺得一陣好笑,他也懶得去搭理這種人物。
不過也確實印證了一點,那就是這醫師的七品官職,在太醫院的地位確實不高,不受人待見。
李逸緩緩前行,來到了醫師大堂口。
大堂裏麵的人正忙得不停,瞧見李逸這張陌生臉走來,當即便有一名閑坐喝茶的花美男,蹙眉問道:“站住,你是何人?來我醫師堂作甚?”
李逸停下腳步,抬眉掃了花美男一眼,緩緩道:“我是新來的醫師。”
“你是新來的醫師?”花美男魏子超聞言,先是愣了愣,隨後臉上的笑容,都快笑成了一朵菊花。
李逸沒有話,隻是象征性地點了點頭。
待確定事實之後,魏子超滿麵春風。
他已經有很久的時間,都沒有聞到新醫師上任時,給他上交銀子的鮮美味道了。
掃了一眼正在堂內忙碌的醫師,然後冷笑著揚揚頭,魏子超示意李逸道:“你,趕快過去,幫著他們幹活吧!”
李逸頓時便蹙眉而緊,他已經看出了魏子超笑容中的虛偽。
“你不是還閑著麼?”李逸腳步微動,而是咧嘴一笑,不急不躁地問道:“你自己不去,為何讓我去?”
魏子超一愣,嘴角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個新來的醫師而已,竟然還敢頂他的嘴?
他魏子超,乃是醫師堂的吏目,堂堂一介六品官,是醫師堂內所有醫師的直屬上官。
這些來到醫師堂的醫師,有哪一個,不是要百般地討好他?
有哪一個,不對他言聽計從?
一個新來的醫師,竟然敢不聽他的話?
今日,若是不好好地教訓他一頓,就不知道這醫師堂,到底是誰的底盤了!
“喲嗬,你子挺有種的啊,居然敢不聽本官的話?”
魏子超立馬擺起了官譜,他從坐上悠然起身,背負雙手,慢悠悠地來到李逸身前,陰笑著道:“你想要少幹活,也不是不可以,先把上供交出來吧!”
話的同時,魏子超便攤開右手手掌,大拇指與食指,明目張膽地比劃了幾下。
魏子超心中已經決定,既然這子如此囂張,他不光要李逸的錢,而且還要讓他多幹活!
要不然,就不知道在醫師堂內,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李逸自然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雖在宮中辦事,必然是處處少不了銀子打點,但李逸著實沒有想到,他這才第一來太醫院,就遇到了這等事兒。
“你確定?”李逸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