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出五兩黃金!”
幾乎就是瞬間功夫,當這一道突兀的買價聲,赫然傳出之際,醉仙樓內的所有食客眾人,全都被驚嚇住了,紛紛忍不住回頭觀望。
眾人心中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出手竟然如此地豪爽大方。
“五兩黃金?”
“那可是整整五十兩白銀,整整五十貫錢啊!”
“又不是五兩白銀那麼簡單!”
“而且,像黃金、白銀這種貴重之物,可不是咱們一般人家,能夠拿得出手的,至少是非富即貴!”
“可不是?不定……此人還有可能,是世家大族之人、皇親國戚之人呢!”
“不錯,咱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竟然如此大的手筆!”
眾人輕聲議論間,帶著一陣好奇心回望。
這回眸一看並不打緊,隻是,待酒樓內的眾食客,看清楚了出聲買價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長孫衝------
身邊的房遺愛!
一時之間,醉仙樓的食客,全都忍不住哄堂而笑,笑聲漫。
“哈哈哈哈,房二公子,您可當真是大手筆啊!”
“不錯、不錯啊,房二公子,當真了不起!”
“哈哈哈哈……”
一見是房遺愛,並不是長孫衝,眾食客的心頭,再也沒了之前的驚訝之心,反而是一臉肆意的嘲笑之聲,傳得整個醉仙樓都是。
房遺愛一個二公子,能夠拿得出來五兩黃金?
誰特麼會信?
房遺愛的老爹房玄齡,一向為官清廉、正直,俸祿並不多,並且,在百姓之中的名聲也是頗佳。
就連房家的大公子---房遺直,如今,他也已經改邪歸正,在朝內認真地替聖人、替下百姓做事。
可房遺愛這家夥,卻偏偏一直到了現在,仍舊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
而且,他還整日整夜地,與長孫衝這種家夥敗類混在一起。
眾食客眼見於此,全都忍不住在內心暗自傷感:
“哎,房相公,真是好人沒好報啊,怎麼就生了房二公子,這麼一個紈絝子啊……”
“可不是嘛……若是房二公子,他當真敢拿出五兩黃金,不,給他少算點兒,就算他是拿出五兩銀子來買價,咱們可都高看他了!”
“不錯,這房二公子,若是膽敢如此而為,隻怕他今日回府之後,不光是一頓打吧……”
“哎哎哎,可悲可歎啊……”
眾食客,紛紛搖頭輕歎,完全沒將房遺愛的話,當做是一回事兒。
此時此刻,就連原本還樂嗬嗬地,咧著一張笑臉的徐掌櫃,聽到房遺愛這話,臉色也是在瞬間就黑了下來。
一見到房遺愛亂喊,他就有些頭疼地搖了搖頭。
“哎,這房二公子也是,是不是整日閑得沒事兒,就蛋疼屁股慌嗎?來某這店內,瞎搗什麼蛋啊?”心中暗歎間,徐掌櫃趕緊來到房遺愛的身邊。
“房二公子,您就別開人的玩笑了,人就當您沒過。”徐掌櫃趕緊笑臉陪著,順手端給房遺愛一盞熱茶,微笑道,“房二公子,您喝茶。”
“……”房遺愛見此,心頭頓時就來氣了。
滿堂之內的人,不信他房遺愛也就算了,可是現在,連醉仙樓的徐掌櫃,竟然也不相信他的話,而且,還給他端了一盞茶水來,堵住他的口。
這讓房遺愛覺得,他的臉麵,好似被人無情地打了一巴掌。
格外地疼得慌……
“咳咳,徐掌櫃,本公子今日,可沒時間與你開玩笑。”
房遺愛微瞪了徐掌櫃一眼,轉而順手接過茶水,淡淡地喝了一口,然後,他又拍了拍身邊的長孫衝,滿臉嘚瑟地笑道,“長孫兄,你呢?是不是你要出五兩黃金,來買價?弟剛才,可是替你出聲買價的!”
“……”長孫衝頓時無語,翻著白眼瞪了瞪房遺愛,心頭是真地想打人了。
他長孫家雖然富有,可是,經過《長安日報》今早那麼一鬧,不知道得賠進去多少銀兩,他現在哪裏還有膽量,敢花五兩黃金出來?
五兩白銀還差不多。
然而,還未等長孫衝開口婉拒,邊上的徐掌櫃,一看到長孫衝也在此處,他腦中冷不丁間,就想到了李逸與長孫衝不對付。
而且現如今,李逸就在二樓的雅間之內坐著。
一想到此,徐掌櫃的心頭,立馬升起主意。
心頭咕嚕一轉,徐掌櫃趕緊來到長孫衝身邊,一臉笑容道:“原來,房二公子是替長孫公子買價的,那這就可以作數了,大夥……是不是?”
眾人一聽徐掌櫃這話,又看了看長孫衝,想到長孫府上,確實是家財萬貫、難以計量,而且今日,《長安日報》的報紙上刊登,長孫家已經給百姓,無償提供了一萬俱貞觀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