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頭如此一想,確實覺得徐掌櫃此言不假,長孫衝也確實,並不差這麼一點兒的錢,立馬就不約而同地笑著回應:
“不錯,長孫公子話,那可是一向一言九鼎、駟馬難追,怎麼可能會有假?”
“是啊,長孫公子家今日一早,還無償提供給百姓一萬俱貞觀梨,不過五兩黃金而已,對於長孫公子來,完全是九牛一毛罷了!”
“長孫公子出手,果然是豪爽大方無比,某甘拜下風,不敢與您爭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一出聲,直讓心中想要拒絕的長孫衝,頓時就沒了拒絕的理由,麵色有些不自然地抽搐著微笑。
捧殺!
這絕對是故意捧殺!
但此時此刻,已經騎馬南下的長孫衝,為了顧及顏麵,他隻得站起身來強裝鎮定,麵帶微笑地點頭道:“不錯,二郎剛才,確實是替本公子買價的,大家繼續玩。”
“好,長孫公子痛快!”
“不愧是長孫公子!”
眾人笑著回應,隻不過,才剛等長孫衝一屁股坐下,醉仙樓內,便有人立馬再次出聲,買價道:“某出五兩黃金,另外,再加五貫!”
“某加六貫!”
“某出六兩黃金!”
“嘶……”眾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看了看買價之人是鄭安,眾人頓時就哭笑不得,有些悻悻地坐下,不敢再貿然往上加了。
鄭安是誰?醉仙樓內的眾食客,全都心知肚明。
唐國皇商,鄭家鄭安。
傳他們鄭家,可是能夠富可敵國的存在,而且,還是唐國下的第一皇商,誰敢跟他一起買價?那還不是找死。
房遺愛與長孫衝二人,一聽到六兩的高昂價格,二人的臉色,紛紛忍不住抽搐起來。
倒也是在這個時候,二樓的雅間之中,突然傳出來李逸的聲音,淡淡道:“本公子出七兩黃金!”
“嘶……”酒樓內的眾人,忍不住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道:“七兩黃金?這聲音感覺好熟悉啊……不對,好像是李公子的聲音!”
“你現在才聽出來?某一早就聽出來了,這聲音,就是李公子的聲音無疑!”
“難不成,李公子也想讓娘子,單獨為他奏曲一首?”
“哈哈,這下子,可是有好戲看了,鄭大郎與李公子二人對上了!”
“別胡八道,不是還有長孫公子,目前還沒有開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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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議論聲,自然是傳到了長孫衝、房遺愛二人的耳中,他們二人的臉色,當場就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二人相互對視之間,深吸了口氣的房遺愛,豁然出聲大喊道:“某替長孫兄買價,七兩黃金,外加……五兩白銀!”
房遺愛的話聲剛落,長孫衝就忍不住再瞪了房遺愛一眼。
隻不過,當長孫衝的心頭,一想到既然李逸也在此處,那麼今日,他長孫衝不論如何,也要將早上丟失的麵子,從李逸身上找回來。
索性,長孫衝對房遺愛點點頭,也就任由房遺愛繼續加價。
座位不遠處的鄭安,方才也是聽到了李逸的聲音,而且現在,他又聽到長孫衝在加價,自然是明白了李逸心頭的想法,頓時就忍不住當場失笑。
“既然,公子決定如此挑釁長孫衝,順道坑他一把,某倒不妨給公子暗中助力一下,就算是某買下,也沒什麼不好。”心中想到此處,鄭安便正了正身板。
“某出八兩黃金!”鄭安豪爽出聲,眯眼微笑間,看了看酒樓內的眾人。
這下,醉仙樓的食客,紛紛不敢再貿然出聲了,一個個食客,隻得當起了吃瓜群眾,負責看戲就好。
畢竟現在的買價,已經超出了他們力所能及之外。
也在此時,李逸的聲音,再次淡淡傳出:“某出十兩黃金!”
“噗……”正在喝茶的房遺愛,當場就一口噴出,趕緊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生怕他一不心,就給聽錯了。
房遺愛邊上的長孫衝,聽到這個買價,更是麵色抽搐不止地跳動,表情變得有些極其不自然。
卻也就在這時候,鄭安不不甘示弱的聲音,再次傳來:“某出十五兩!”
“……”房遺愛與長孫衝二人,頓時就無言相對,麵頰比哭還難看。
“怎麼辦?長孫兄,氣勢不能丟啊!”房遺愛在邊上出聲提醒,同時雙眸認真地看向長孫衝,道,“長孫兄,今早之事,某也已經聽了,現在,你可不能慫啊!”
“某知道!”長孫衝瞪了房遺愛一眼,隨後又深吸一口氣。
下一秒,長孫衝直接從坐上站起來,拍了拍衣衫,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笑道:“既然鄭郎君與伯安兄弟二人,都有如此閑情雅趣,那某就陪你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