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心頭一陣哭笑不得,心中暗道,虞世南果然不愧是一代大家,光是這麼一個詩名,就能夠找到其中的出處。
“虞少監,您多慮了。”李逸笑了笑,擺手道,“這詩名之中的青玉,便是青玉所製的短腳盤子,屬於名貴的食用器具而已,同時又借指回贈之物,當然,用這個作為詩名,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你當真……隻是這個意思?”虞世南不信地問了聲。
“自然啊!”李逸一臉認真色,道,“虞少監,你想啊,我現在不光是駙馬,而且又是秘書丞,我能有什麼不滿的情懷要表達?若是我有不滿情懷要表達,我又為何要寫這首詩?”
“呃……”聽李逸這番話一講,虞世南頓時有些啞然,找不到話來回。
確實也如李逸所,李逸現在的身份複雜,而且又頗受聖人寵愛,他能有什麼不滿的情懷在裏麵?
再了,‘青玉案’本就可以,是青玉製作的案桌,屬於名貴之物。
李逸這個解釋,倒也可以解釋得通,沒什麼不對。
“李伯安,這麼一來,名倒是個好名!”虞世南點頭笑了聲,便拿去報紙,去給魏征解釋,同時將李逸的話,傳達了一番。
魏征掃了一眼李逸,但見這家夥已經在休息了,心中也想到了張衡那首詩,不由甩了甩手,道:“就這麼辦吧,不過是一首詩名而已,沒什麼大事。”
“那下官……就這麼刊登了?”虞世南試探性地道。
“嗯,就這麼辦吧,去忙吧。”魏征點頭,便繼續做自己的事。
“是,魏相公。”虞世南點頭應道,心中的擔憂也放下。
《長安日報》印刷了許多份之後,虞世南便派人去找來鄭安的人,然後將《長安日報》發行出去。
而此時,鄭家報社商鋪門前,王績早就在此等候,眼看大半時間過去,還沒有報紙出來,心頭有些急了。
“二,你們今的報紙,怎麼還不出來?”王績麵帶著急地問道,心中已經按奈不住,想要一睹詩名的急迫了。
“咳咳…”店二幹咳了聲,微微一禮,然後苦聲道,“王老,不是咱們慢啊,而是時間還未到,一般都是巳時,宮中才會刊發《長安日報》。”
王績愣了愣,抬頭看了一眼色,這才發現,此刻才辰時而已,頓時就忍不住罵娘了,“虞世南那老家夥,怎麼速度如此之慢,老夫豈不是還要再等半個時辰?”
“……”邊上圍觀的不少詩詞才子,頓時都是忍不住想笑,不過他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昨夜裏,他們沒能夠得知這首詩的詩名,李逸有所不知道的是,好多才子都失眠了…
此時,站在王績身邊等候《長安日報》的不少才子,皆是頂著一雙熊貓眼。
幸好這時候,鄭家報社的店二,已經駕著馬車從朱雀門趕了來。
“王老,鄭家報社的二來了。”跟隨在王績身邊的隨從,趕緊提醒了一聲。
這一聲提醒,頓時讓王績整個人雙眼一亮,其餘才子也是雙眼大亮,如同聚光燈一般盯著店二的馬車。
“籲……”才來到眾人麵前的店二,頓時就被眾人的目光,看得心頭發怵。
媽呀,這些人……該不會是想要……玩耍某的屁股吧?
某可是很純潔的人啦!
不行,某得趕緊叫人來幫忙。
要不然,貞潔就不保了!
想到此處,店二立馬衝鄭家報社商鋪內兄弟,急聲大喊一句道:“諸位兄弟,趕緊過來幫幫忙啊!”
“好呢!”商鋪內的二應答了聲,就要從屋內跑出幫忙。
但等他們的應答聲,才剛剛落下,腳步還沒來得及挪動,王績便已經吩咐隨從,率先衝了過去。
其餘才子見狀,也不約而同地衝上去。
“不要著急,某等來幫忙!”
“讓某等來!”
“哈哈,終於可以一睹詩名了啊,可害苦了某,昨夜連一宿好覺都沒能睡成!”
“某還不是一樣,駙馬爺有些氣人啊!”
“可不是,趕緊的,快看看,那首詩的詩名,到底叫什麼!”
眾人七嘴八舌地衝上去,未等店二反應過來,一捆捆的報紙,便已經被眾人瓜分趕緊,紛紛抱著朝鄭家報社商鋪去,同時,趕緊看了一眼上麵的詩名。
隻見,「青玉案,元夕」五個大字,赫然在報紙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