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我撒開腿朝外麵跑了過去,跑著,跑著,陡然腳下一痛,低頭一看,呐!腳下居然一片片人骨骸,根本數不清有多少,整個地麵全是那種蹭白蹭白的骨骸。
瑪德,這些骨骸哪來的?
我停下腳步,滑燃火機,大致上數了一下地麵的頭顱骨,不多不少正好108個。
108個頭顱骨。
難道是佛門108弟子?
我…我真的怕了,隻覺得眼前這一切是那麼不真實,那麼沒有存在感,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過墳。
怎麼回事啊!
我內心歇斯底地呐喊,腳下瘋狂朝前麵跑了過去。
跑到門口時,我滑燃火機大致上看了一下,這是顏家的房門沒錯,抬手推去,很重,重到我根本推不開。
我也是急了,飛身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令我失望的是,饒是我力氣這麼大的人,那門愣是紋絲不動。
瑪德,什麼情況。
我瞬間冷靜下來,滑燃火機,照著那房門看了起來,不看還好,這一看,我特麼居然這房門被人用電焊死死地固定了,也就是,我現在被關在這房子內了。
發現這一情況,我冷汗直冒,再次抬腿踹了幾腳,失望的是,那房門還是紋絲不動。
瑪德,我記得顏家好像就這麼一條大門啊,如今這大門被固定死了,想要出門肯定沒辦法了。
不對,還有後門,顏家的一條後門是直接通向車庫的,當初顏瑜開車時,從後門走過。
沒有任何猶豫,我憑著一些模糊的記憶朝後門走了過去,令我鬆出一口氣的是,這後門看似關著的,好在並沒有被電焊給固定死,僅僅是抬腿踹了一腳,那房門便哐當一聲開門。
入眼是一片漆黑,按照記憶來,這條路通向的地方是車庫,需要在車庫內繞上一個大圈子方才能回到地麵。
進入車庫後,我摸著牆壁緩步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能是半時,也可能是一時,主要是在這黑暗中根本沒得時間概念。
陡然,我眼前出現一道亮光,那亮光十分微弱,僅僅隻有繡花針的針頭那麼大,但在這漆黑的夜晚裏,卻是那麼耀眼,宛如半空當中的明月般。
我腳下不由加快幾分,剛才這一路走來,雖沒遇到磕磕碰碰啥的,可在這黑暗中行走,對人的心理考驗卻是極大的考驗。
好在我入行抬棺匠有段時間了,否則光憑這段黑暗的路途,足以讓不少人嚇破膽子了。
當我跑到那光線處時,我迫不及待地伸手摸了摸,入手有股潮濕感,像是工地經常用到的羽紗布,我微微皺眉,用力一推,就發現那羽紗布忽然凸了出去。
這讓我心頭一喜,抬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陡然,那羽紗布撕裂開一道口子,一道強勁的陽光射了進來,照的我眼神有些受不了,抬手擋了擋那光線,待適應那陽光後,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陽光照在手臂上那種柔和感。
這是我下墓後第一次感覺到陽光,沒人能體會到這種感覺,宛如渴了很久的人,忽然看到水源一般。
當下,我伸出雙手,將那羽紗布撕開,抬腿朝外麵邁了出去。
剛到外麵,我還沒來得及深呼吸,便被一道驚呼聲給吸引了,抬眼一看,喊話那人是一名女子,二十出頭的年齡,身上穿的花裏花俏,頭上戴著一頂的帽子,帽子邊緣掛著兩串鋼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