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盡的雪紛紜飄落,如朵朵潔白的小花在這片天地隨風飛舞回旋。
將希望裹住把這大地染成一片蒼茫,抹上了雪白。仿佛讓這世界回歸到了它最初的模樣。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在這雪地裏走著,每一步都深深地陷入雪地裏然後又艱難的拔出雙腳,踉蹌著身子好像隨時會因為下一步的陷入而再也拔不起來從而摔倒。
望著前方除了雪還能感覺到到充斥在這天地間那股透徹骨的寒意,這寒意仿佛可以透過身體直逼心髒。不過對於他來說即使這樣的寒意卻也無法讓他感到絲絲冷。
心死之後還有怎樣的嚴寒無法承受呢是那來自生命中凍徹骨的寒潮呢還是那源自心死之後的冰冷?那眼神中透出的冷漠和那發自靈魂深處的荒涼足以勝出世間一切寒冷。
在這雪地裏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就好像這場雪沒有盡頭也沒有始終。
他不清楚從他醒來到現在已經過了多少個日夜了,連日沒有進食的饑餓和痛苦使靈魂麻木無絲毫感覺。身體卻要實實在在承受著寒冷以及連日來內心深處的疲憊使他現在每一刻都倍受煎熬,這樣的煎熬使他忘了世間的存在。
但即使這樣的折磨也使他不敢有絲毫休息的念頭,因為如果他一旦閉上眼就會看到地獄,就會看到爹娘為了救他而被刺穿心髒,就會想起他傾盡所有去愛的人為他做的一切。
夜的序曲源自於黃昏之夕,逐漸向地平線的落幕。黑暗降臨了,如此皚皚的白雪卻使黑暗的降臨不再具備以往的深沉。雪晨還在走著隻有方向沒有盡頭,那越來越踉蹌的身體讓他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不知是黑夜的降臨還是那意識的模糊使他他的視覺也開始恍惚,恍惚間他看到了一雙眼,眼中射出兩縷綠色的幽光。以為是幻覺便定眼看去,是狼,渾身的雪白,這是頭雪狼。
這頭雪狼此刻正露出凶芒緊地盯著雪晨,雪晨向這頭雪狼仔細看去,正對著它的眼神,順著往下,他發現這頭雪狼正臥躺在雪地上並且腹部和腳下全是殷紅,如果沒有意外它必死無疑。雪晨啞然失笑了,,同樣的眼神同樣的孤獨。
人也許在絕望的時候的同情才能具備真正感同身受的悲憫,才會如此勇敢的麵對真正天性凶殘的動物而沒有畏懼,不帶其他任何一絲情感隻出於最真的同情。
雪晨緩緩地向它靠近,而這頭警覺的雪狼發出的低嗥也越來越強烈。如此狀態下的它出於自我保護的意識似乎除了這樣做去捍衛自己生的欲望似乎再也找不到第二種方法了。
如果雪晨遇到的是頭沒有受傷的雪狼或許此刻他已經葬身狼口了吧。把它的嗥聲置若忙問,雪晨走到了它的身邊,這頭雪狼更加警惕的地望著雪晨,雪晨緩緩地蹲下身軀府下頭去用牙齒將自己的長袍撕咬出一個缺口,隨即用手沿著缺口將布片輕輕斯開來,去為這頭雪狼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