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為何這麼晚才回來,還滿身酒氣?你現在的身體不宜再喝酒,醫生告誡你的話都忘了嗎?”
“你不要管我,讓我醉死算了。”
張穎搖搖晃晃的向臥室走去。吳敏擔心丈夫會摔倒在地上,連忙攙扶著丈夫。“誰惹你不高興了嗎?”
“我自己惹自己不高興了。”
吳敏把張穎扶到床上後,張穎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次日清晨,吳敏醒來時發現丈夫抽著煙站在窗台邊,呆呆的望著窗外。吳敏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看了看手表顯示的時間是淩晨四點半。
“深更半夜的,你呆在窗台哪裏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突然失眠了。”
“你之前睡得稀裏糊塗的,現在卻失眠了,若真有煩心事跟我說不妥嗎?”
“我抽完這支煙就睡覺。”
早晨七點鍾張穎和吳敏正吃著早,他們唯一的女兒張秋雨還在床上睡覺。吳敏說著生活中的瑣事,張穎不情願的應和著。張穎吃完妻子為他準備的早飯後,就匆忙的走出了家門。吳敏覺察到張穎自從昨天回來後行為就開始有些異常,為了弄清緣由便忙去問跟丈夫在一個研究院工作的女兒張秋雨。
張秋雨留著短發,麵目俊俏,聰明伶俐心直口快嫉惡如仇。此時的她正忙著梳妝打扮,見到母親愁眉緊鎖。
“媽媽,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吳敏歎了口氣說:“秋雨,昨天你爸在單位裏是不是遇到了麻煩的事?他晚上很晚才回家喝得醉醺醺的,問他也隻是敷衍的應答。今天他顯得失魂落魄的樣子,吃飯早飯後,什麼都沒說就匆忙的去上班了。”
“雖然我跟爸爸在同一個單位上班,但我跟爸爸不在同一個部門,一天中很少有機會見麵。我不是爸爸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他為何事憂愁於心?”麵對女兒說話時一臉茫然的樣子,吳敏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我覺得你爸爸這次跟以前跟以前有些不一樣。”
“爸爸做事認死理,我想爸爸多半是在工作上遇到麻煩了。我上班後就去問問胡春梅,在研究院裏她的消息最靈通。我知道之後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這樣你應該滿意了吧?”
“也隻有這樣了。”
“我得趕緊出發,不然就要被領導責罰了。”
張秋雨剛走到研究院大門口,就見胡春梅騎著摩托車從她身旁經過。“春梅,等一會兒,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聊聊。”
胡春梅停住了摩托車,回頭笑著說:“什麼事?”
張秋雨跑到胡春梅麵前輕聲的說:“我爸爸昨天的情緒很低落,我媽媽為此擔心不已。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就來問你。”
“聽說你爸爸生病了,是真的嗎?”
“胡說八道,我爸爸身體好好的,誰說他生病了?”
胡春梅喃喃的說“那看來我的猜測肯定是對的,此事多半跟李才賢有關聯,他不是省油的燈。以後的日子可不是很好過囉。”
這話讓張秋雨感到莫名其妙,不解的問:“你說的話我怎麼沒聽明白,你能說清楚點嗎?”
“哎,昨天我們部門召開了由院長主持的會議,你爸爸提出了辭職,理由是得了重病。會議決定李才賢替代你爸爸的職位,而李才賢完全是個愣頭青,哪有能力擔當這麼重要的職務?李才賢口蜜腹劍,我想他多半使用了些手段。”
張秋雨這才明白為何爸爸昨天會如此反常,氣憤的說:“不成,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能迫使我爸爸做出這樣決定的人隻有院長,我必須得跟院長當麵問個清楚。”
周德宗坐在辦公室裏正閱讀著報紙,一位不速之客闖入了進來,此人正是張秋雨。周德宗見到張秋雨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裏也知道多半是為她爸爸而來,連忙收起報紙微笑著說:“小張,來先坐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有什麼事嗎?喝杯水再說吧。”
周德宗起身去接了杯開水,並遞到張秋雨手裏。張秋雨接過開水後,便開始向周德宗發難:“我爸爸昨天回到家後像丟了魂一樣,我想你一定知道我爸爸為什麼會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