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醫從古至今都是必須存在的啊,”老人背著手,麵容出奇的有種滄桑感慨,道:“醫人醫己,最高的層次就是人人不生病,那才是聖,我這醫人有限,也不算聖。”
書放點頭,這個道理他懂。
老人家是想普之下,人很多,除了人之外,還有更多的生命。
生死存亡,普通人在的治理下,不能沒有疾病的苦難,所以沒有什麼聖,沒有什麼偉大的醫者。
唯一有的,就是絕聖,即非聖。
硬要聖,也可以理解為最好的情況做不到,那麼退而求其次,非聖也就是絕聖,意為最聖。
老人為什麼這些呢?
書放有心求學,教些皮毛與教質本,差別不到,你若真要跟我學,那是要條件的。
那條件是什麼呢?
條件就是,不要為聖。
“我要學,就要學全,不學全,就不要學,聖學,不是用來玷汙的!”書放苦笑,老者的,就是這個意思。
“學了,卻不能張揚,要隨緣分。”這是書放理解的意思。
短短一句話,卻包含了十分嚴肅的問題。如果書放沒有解讀到這,那麼最後可能就真的學不到什麼了。
見書放沉思不語,老人欣慰的點了點頭。
年輕人,就是急躁,學而棄之,這不是老者要的,要學,就要懷有敬意的學,就要妥善的學,不可輕易結論,這就是聖學。
“子心性不錯,就是不知道悟性如何。”老者想了想,歎了口氣。
他們一家在華夏不是那麼聞名,因為低調,不是有緣人或是很有見識的人,很難識人。
不過即使如此,他們家族大啊。僅僅是慕名而來的學士就有很多了,都是些學曆頂尖的人,教教雜的,也就是稍微比外麵精深一點的,也就夠了。
起碼學到底,救個半死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言下之意,聖學無人傳承啊。
“唉,”老人心裏凝重,“也不知道老二到底發了什麼瘋,才是找到了,但竟然直接就傳授!心性啊心性,隻望我那可憐的孫女別被害了呦。”
老人那被人追殺,要簡單那根本不可能!他有種預感,那個叫什麼榮華的才在被自己孫女拒絕之後,就是他策劃的謀殺。
可歎老二等一家人被蒙在鼓裏。
“這子,這麼長時間?”
老者臉上浮現出一摸失望之色,太過於猶豫和謹慎,不是成大器之人該有的。
想來也是,這子是個輟學的家夥,還是個脾性不好的懶子,他母親親自的,雖然不可全信,但是必然有所原因。
老者自嘲笑笑,也不知道回到家族之後會是多麼混亂,大好傳承又會如何被糟蹋,便氣不打一處,道:“那顆樹本是陰陽不調的,剛剛幫你活了這一代的生機,醫人醫己……看到那顆快死的桃樹沒?去——”
老者話還沒完,便是一愣,旋即是心如死灰的落寞。
他……看走眼了?
因為書放話都不聽完,就已經靠近了桃樹,自個兒搗鼓了起來。
聽到還剩下一絲生機這個詞,書放已經很激動了!醫人醫己,醫人醫己……他不一定要醫己,還可以醫人啊!
書放覺得老者是做了退步的。
學全了,隻要心誠,有醫人之心不就行了?書放又不是老古董,要看到本質哪!
這才是得道之人,這,才是以己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