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始學園這一次的活動很盛大,一直從早上到下午,會一直持續下去。
壬愛腮告訴書放,籃球聯賽在中間時間段開始,因為當籃球聯賽結束以後,必定不多時間,也自然就沒幾個節目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了。
而在籃球聯賽之前的節目,是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裏舉行。
這裏有舞台,有觀眾席。
舞台上煙霧繚繞,青的氣,黃的粉,藍的光,把整個環境鬧的沸沸揚揚,時不時有冷氣從四周噴射,時不時有夢幻的燈光在空間內蕩漾,在那舞台的燈光中,不斷有早就準備好的學生上台表演。
又有音樂響起,整個環境變得很讓人迷離。
書放就從來對這環境不太感冒。因為他一進去,什麼話的聲音都要吼著出來了。
這裏的觀眾席位很多,但是同樣的,人也不少,幾乎都是按照班級恰好算的。
在喧鬧的氣氛中,突然有一道陽光照亮了一個角落。坐在角落的學生們便把目光紛紛投來。
書放尷尬地笑笑,又把門關上。
這個時候,有不少人在議論紛紛,大概是誰,想要破壞這種氣氛,都得先自個兒掂量掂量的吧。
書放的內心因此很是抽搐,他成了眾矢之的,大家都聽著才子們表演呢,這不,舞台上一個穿著古代衣裙的女子如同畫畫一樣,素指優雅地遊走,輕弦曲調深深入人心。
任誰被打斷都得罵娘。
好在這個時候,有老師認識他,嗯,書放運氣不錯,走到了自己年級的位置。
不過與此同時,也有不少人認出了書放來,嘰嘰咕咕地著,就被老師吼了一聲壓了下去。
書放這個時候隨便走動肯定是不對允許的,他便被安排到了一個人的身邊。
這個位置很獨特,在老師的後麵,而老師的坐那邊隔著一排空座位,空座位過來,靠牆,恰好有三四個座位。
這一塊兒,就坐著一個人。
這個時候書放被安排了過來,這人也是有點好奇。
怎麼會有人到有他的地方來呢?
他這一抬頭,不得了!
“是你!”
胡不言大驚失色,看著幹站著的書放,不由得驚呼出聲。書放也同他一齊喊了出來,二人很意外地,都認識。
“你們兩個吵什麼吵,瑪德,結束了都給我留著,幹不死你們!”
話的是旁邊的一個男生,他的話引起了很多人的目光。
就連女生們也往男生這兒看過來。
胡不言知道這回事情大了,閉口不言,臉色蒼白。他給書放讓開了,讓他坐裏麵。
這樣過了不久,那些嘰嘰咕咕的人才停止了些抱怨,繼續欣賞那悠揚的琴聲。
這琴聲很美妙,很動聽。就是百靈鳥的鳴叫也不過如此。
隻是這麼美妙的音樂在胡不言耳裏,是那樣苦澀。
他之前還覺得無聊,但是尚且能睡著,但現在,似乎連睡覺的心情都沒有了。他想家了,他想回去。
琴聲,多麼的飄蕩,帶著人心,灑灑脫脫地望海月,看鳥潮,聽那驚濤拍岸的浪聲怒吼,聞那深林青翠的鳥啼。
不知不覺,胡不言竟是在這種景逸中,落了淚。
男兒,絕不輕易落淚。
可是胡不言,他就落了。
他是那樣懦弱,那樣沒用。
即使是一條吃垃圾的狗,也要比他強。
他連尊嚴都不要了,他還是人嗎?
他落淚了,他應該被審判,被永遠地打入地獄,不得超生!
誰都可以被原諒,唯獨他不能!誰原諒了他,誰就跟著一起死!!
書放注意到那些看著胡不言,皺眉又吐唾沫的學生們,似乎還在什麼。他的五感很敏銳,不出所料,他很真得到了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