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以後,補給了一番,就去雜貨鋪買了一份這附近的地圖,果然,霜華穀就在這附近一處山脈中,第二天便收拾東西前往。
走著走著,看見前方的山坡處有一個小藥童在那裏采藥,本來幾人也不介意,但是當他轉過臉來的時候,卻是被嚇了一跳。
無他,這小童的臉竟然是青紫的,乍一看就像一個死屍一般。
“毒人!”戈古暗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難以一見的毒人竟然被他們碰到了。
聽見幾人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小童緩緩的走了下來,定在他們的身前:“你們是誰?”
柳寒幾人不解,戈古卻是知道這小童十之八九就是霜華穀的毒人,但現在也不好說出事實,隻得說出自己等人的來意。
小童一聽也自曝了身份,說自己叫做翼合,本來就是負責帶外人進穀的,但是現在他有任務在身,不便離開,就給幾人指了一條路,說完就繼續上山采藥了。
等他走遠,柳寒幾人才通過戈古了解了什麼是毒人。
一些醫術了得或是毒術了得人,都會有一些癖好,而最相同的一點就是圈養藥人和毒人。
所謂藥人,以各種明給的解毒之藥喂養長大,本身實力一般都比較脆弱,但是他的血液卻可以解百毒。
與之相反的是毒人,毒人不僅他們的成長很是痛苦,每日都被主人喂以毒藥,然後由熟讀醫術的他們自己去尋找解藥,能活下來便會有一頓飯吃,活不下來的也就不值得主人再看一眼,所以這些毒人為了生存,他們的藥理天分都是十分驚人的。
隻不過他們同樣也為世人所厭惡,因為成為了毒人,血液之中都是毒液,甚至在沒有解毒的時候,他身上的表皮都帶有劇烈的毒性,一沾便死,所以哪怕生活的再不易,他們也不會想要逃走,因為沒有人歡迎他們。
說罷,就順著那條翼合指的道路走了進去,全然不知在他們身後翼合陰險的笑容。
走著走著,漸漸覺得不對勁。
“這裏我們好像來過吧。”柳寒指著地上的一塊大石,剛才他們就路過了這裏,他們一直在繞圈。
幾人對視一眼,難道剛才那個小童在騙他們?
唧唧。
一陣動物的笑聲從頭頂傳了過來,近看竟然是一種猿類,名甡猿,正瞪著大眼睛,咧著大嘴瞅他們,還時不時扔下一點樹葉玩。
柳寒看見這甡猿便知有戲,他們可以讓甡猿帶他們出去,便嚐試著用精神力和他溝通。
小甡猿本來是再和家裏人玩捉迷藏,才跑過來的,看見有一些長得不一樣的“猿”便玩了起來,還看見這些笨“猿”在這裏轉圈圈,不由得好笑,便在上麵毫不留情的嘲笑了起來。
聽見小甡猿說的話,柳寒不由得嘴抽,連忙問他能不能帶他們離開這裏。
小甡猿想了想,還是搖搖頭,一本正經的端坐在那裏,拿著一些樹葉蓋在頭上,再笨也知道他的意思了:“我在和爹娘做遊戲,不能跟你們玩。”
把小甡猿的話翻譯給大家聽,都不由得好笑,還從沒見過如此天真的荒獸,底下的人在那裏苦苦的想著對策,小甡猿就蹲在樹上當他的大樹,一動不動。
最終,還是柳寒騙他說他們幫助它找到爹娘,來個反間計,把爹娘抓起來。
聽到這個主意,一開始小甡猿還是有些動搖的,每天都和大家玩這個,躲得他都躲累的,正是膩歪的時候,柳寒這麼一說,可比別處的好玩,裝模作樣的想想也就點頭答應了。
看著走在前麵興奮的小甡猿,慕凝雪無語的看著柳寒,現在下限是越來越沒有了,連小孩都騙了。
跟著小甡猿,穿過重重的數目,沒辦法,人家是真正的猿,每天就是在這裏蕩到那裏的玩耍,從來沒走過路,幾人也就隻能辛苦的跟在後麵了。
蕩阿蕩,看得跟在後麵的柳寒心驚膽戰,默默的保持了一定距離,就怕那些藤蔓或者是卷起來的樹枝打在自己的身上,然後運用青蛇步不斷地在樹上跳躍。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處開闊的地帶,想必是小甡猿的家了,但是那裏的場景卻是讓人仿佛置身地獄。
到處都是甡猿的屍體,這一處都沒有一個地方是沒有的,野獸撕咬的痕跡,還有好似才趕來的食屍鳥,不停地在那裏啃噬著它們。
小甡猿呆在那裏,不敢置信,它慢慢的爬到前麵,用手碰一碰一個甡猿屍體,見它不理自己,就生氣了,抓著地上的大甡猿開始搖晃了起來,還是沒有反應,它變轉移到了另一隻的身上,又一隻,再一隻,它的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們都沒有理他,都在那裏睡死過去了。
小甡猿生氣著叫喚著,柳寒聽得懂,是在說若是它們再不起來和它玩,它就要告狀,讓它爹爹懲罰他們。
然而沒有人回答它的話,空地上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