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檔子事情,一時間柳寒的名聲再度大振,誰如果不知道他這個人的話,那就是落伍了,剛來擎天派就殺了兩個人,還是大長老巍陵最得意的弟子,這是何等囂張,眾人對他都生出了些許懼意。
而柳寒本人則是在房中冷笑一聲,既然有人要害自己,那自己自然也不用留手,再者說,季餘不是也讓自己操練這些弟子的嘛,隻能說自己一時沒有把握輕重,誤傷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想來季餘也不會說他什麼。
與此同時,幾天前被當做死人處理的季餘,在服下蘇遜的丹藥之後,居然幽幽轉醒了,這可把大長老巍陵等人樂壞了。
不得不說,蘇遜對於煉藥天賦強的可怕,任何丹藥,隻要有配方,就沒有他煉製不出的東西,有了天亂魔宮如此大的勢力支撐,他想要什麼靈藥沒有,在他的出手下,季餘想死都難。
看著床上的季餘終於是回過神來了,蘇遜依舊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坐在那裏,敲著二郎腿說道:“我說季餘老弟啊,這死過一次的滋味,想來很不錯吧?”
“嗬,蘇師兄,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連自己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就沒有了意識,哪裏品嚐的出來什麼滋味!”
蘇遜是天亂宮主的得意弟子,而季餘是宮主的得意兒子,這兩個人平常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而且蘇遜此時又是他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他們相處起來都是一家人。
“對了,蘇師兄,我想問你,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人聊了片刻,季餘這才轉入正題,要知道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由不得他不擔心,而且他心中在懷疑,自己這次出事,是不是和柳寒有關?
在最開始的時候,柳寒就找到他,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手段,所以他才會對柳寒這麼懼怕和客氣,而且他出事的那天,柳寒又在武技閣中鬧的天翻地覆,這事情要是和柳寒沒有關係,他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
不過蘇遜接下來的話,顯然跟他想的不大一樣,隻見蘇遜慢條斯理的說道:“說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身上是中毒了!”
“中毒?這怎麼可能!”
沒等季餘回答,巍陵就搶著說道,要知道季餘本身就是涅聖境的強者,要拿毒去害他,這是見很難的事情,而且為了保護他,擎天派的長老們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怎麼可能會讓他中毒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們沒見識到的東西多了,那並不代表它們不存在!”
蘇遜挪動了一下身子,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解釋道:“你們知道為什麼在季餘出事的當天,我就趕到了嗎?這天亂魔宮和東春靈山,可是相隔億萬裏,還要穿越無盡星空,過來一趟起碼要幾個月的時間,我是怎麼得知,季餘身上會發生事情的?”
“對啊,你是怎麼知道的?不是宮主告訴你的嗎?”
聽到這話,大長老巍陵才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一直有種不對勁的感覺了,那就是蘇遜來的太快了,就跟預料到季餘會有事情一樣,他之前太過擔心季餘能不能蘇醒,都忘了問蘇遜是怎麼回事。
“廢話,當然是師父告訴我的,不然我怎麼會想到來東春靈山?”
蘇遜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巍陵這個健忘的小老頭,隻見他轉過身子,把視線看向季餘,繼續說道:“不過師父充其量也就修為高深點,他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之所以他會知道這一切,那跟他安插在怵地魔宮的探子有關係。”
“不是吧?這怎麼還和怵地魔宮扯上了關係?”
季餘一聽,頓時就傻眼了,在他的印象當中,天地人三大魔境,他們自家的天亂魔宮,一直遊離於星空之外,很少與其他勢力來往,要不是這次東春靈山出了這檔子事情,他也不會被派到這裏。
怵地魔宮和蕕人魔宮則是在各個小世界中,都有著很大的勢力,其中蕕人魔宮的人,多為埋頭苦修之士,很少參與宗門之間的爭鬥,是個非常低調的半隱修宗門。
而怵地魔宮就不一樣了,這一代的怵地宮主,據說是個很瘋狂的人,他在執掌魔宮之後,就無所不用其極的發展自身勢力,把手下的弟子分散到諸天小世界,為魔宮埋下各處釘子,是個非常狠辣的角色,難道這次季餘遇襲,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為什麼會跟他們沒有關係?”蘇遜嘴巴一張,三言兩語間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講清楚了。
原來這次東春靈山的禦天境開啟,各方勢力中除了昊蕪聖地之外,都在一旁虎視眈眈,四大靈山就不用說了,東春靈山占據了地利,北肅靈山的聖女也來搶奪過禦天境鑰匙,其他兩個靈山,或多或少都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