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德忠開心的說道“殿下,您有啥吩咐盡管說,我這把老骨頭還有的是勁兒!”
秦浩然湊在苟德忠的耳邊小聲的交代著,當天下午,苟德忠就隻身一人騎著快馬回京了,他人雖然老了,可是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他不敢耽擱,一路上是早行晚住,兩天以後來到了京城。
龍興皇上在書房裏見到了跪在地上風塵仆仆的苟德忠,龍興皇上笑著說道“德忠啊!你這是怎麼了,看你這滿臉灰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打劫了呢!一路勞頓的快起來說話!”
苟德忠爬起來站在那裏難掩疲勞的笑著說“皇上!老奴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進京代替太子殿下看望皇上,同時也為太子殿下辦事兒來了。”
龍興皇上一聽苟德忠是奉秦浩然的命令進京的,他連忙收了笑容立刻正色的問道“奧?太子讓你來做何事情?”
苟德忠一邊給龍興皇上揉著肩一邊小聲說道“皇上,太子殿下說了,要老奴尋找會製造火槍的能工巧匠,太子殿下還說,現在咱們使用的槍支根本無法和洋人的槍支相比,太子殿下想改進我們目前的槍支,同時還要老奴尋找裁縫,具體要做些什麼老奴就不知道了!”
龍興皇上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苟德忠連忙又給他輕輕地捶背,心疼的說道“皇上!這才幾天啊,您可要保重龍體才行啊!太子殿下在那裏,每日都惦記著皇上的龍體,每天都麵向京城的方向跪拜,祈禱皇上的龍體金安呐!”
龍興皇上十分難受的搖了搖手費勁的說道“德忠啊!我這身體你也是知道的,看來那些人有些等不及了,你辦完這些事情之後,立刻向太子辭行,我估計半年之內必有大事發生,務必要太子在半年之內練出一支能征善戰的精兵才行!咳咳!咳咳——咳咳!”
苟德忠滿眼含淚的說道“那幫天殺的混蛋!皇上,您盡管放心吧!有太子殿下在,那些人整不出啥幺蛾子!老奴這就去找人,也好早日回來伺候皇上!”
龍興皇上喝了一口熱茶說道“德忠啊!你拿著我的手諭,立刻前往刑部大牢,那裏有一個叫做馮晉才的人你應該還記得吧,把他交給太子應該會有大用的!咳咳…咳咳….”
苟德忠含著眼淚,拿著龍興皇上的親筆手諭來到了刑部大牢,監管官員一見到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來了,連忙討好的笑著說道“誒呀!這是什麼風把公公吹來了!下官詹華失迎了!公公快裏麵請坐,小的們,趕緊泡好茶!”
苟德忠笑嗬嗬的坐下來說道“咱家此次前來是奉了皇上的手諭,奧,你看這是你們刑部林如山大人給簽的條子,咱家是來提一個人的。”
詹華看了看批條小心的問道“哦?不知公公要來提誰?又是誰會勞駕公公親自來一趟?”
苟德忠慢慢的放下茶杯說道“是一個叫馮晉才的人,這人在哪裏?我要見他!”
“馮晉才?在的,我這就命人將他提出來!”詹華說著就要去吩咐,苟德忠一擺手說道“算了!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苟德忠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我說詹華,這馮晉才你們沒有為難他吧?”
詹華臉上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一下,苟德忠就什麼都明白了,他拿手指著詹華生氣地說道“唉!你們呀!這是什麽地方?啊?這一般人能進得來嗎?這可是皇上欽點要見的人,雖說在大牢裏,可那也隻是皇上一時生氣所為,真要是他們中的哪一位出去之後發達了,你們就不怕他們惦記你?真是的!前頭帶路!”
一走進牢房裏,迎麵一陣撲鼻而來的騷臭味,苟德忠捂了捂鼻子說道“這還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詹華命令牢頭打開了一個牢門,裏麵坐著一位蓬頭垢麵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地上用枯枝寫寫畫畫,聽見動靜一回頭,見有人前來他先是一愣,隨後就自嘲的說道“怎麼?今天又要玩什麼花樣?”
苟德忠看著這人滿身的血跡和破爛不堪的牢服,他惱怒的瞪了一眼詹華這才說道“你就是馮晉才?”
男子一撩長發十分自傲的說道“不錯!爺爺我就是馮晉才!怎麼,你又是誰?”
詹華一聽馮晉才出言不遜當即嗬道“大膽!這是本朝德高望重的總管,德公公!你怎麼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