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站在一邊的士兵抱著酒壇走了過來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秦浩然走上前去,從腰間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掌上猛地一劃,殷紅的鮮血立刻湧出,秦浩然把手放在酒壇的開口上,鮮血滴滴答答的進入了酒壇裏,所有的士兵和軍官都動容了。
秦浩然貴為當今太子,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將來更是要繼承大統,統治這個龐大的帝國,現在他的這番作為是什麼意思?這就是喝血酒,要不是因為他的太子身份那就是拜把子!
“首長!算我一個!”楊建功流著熱淚走上前來,從桌上拿起那把匕首,挽起袖子,毫不猶豫的在手臂一拉,滾熱的鮮血滴進了酒壇中。
“我也來!”
“算我一個!”
“哪能少得了俺!”說話間,二十名敢死隊員挽著袖口爭先恐後的走上去,將自己的鮮血滴進了酒壇中,趙光磊和徐金川也緊隨眾人劃破了手掌,秦浩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咱國防軍沒有孬種!倒酒!”
一邊的士兵默默地把麵前桌上的二十多隻白瓷碗倒滿殷紅的血水,沒有酒的醇厚飄香,卻彌漫著血脈相連的凜冽豪情,沒有生離死別的難舍難分,卻充滿了易水出征的悲壯,秦浩然端起麵前的酒碗“同誌們!弟兄們!這碗裏裝的不是酒,是我們腳下大地的甘泉!是天下百姓對咱們的期望!是所有軍人胸膛裏沸騰的熱血!”
秦浩然虎目含淚的看著麵前一張張年輕而又堅毅的麵容,他想要努力記住每一名士兵的容貌,想要把他們每一個人深深的刻在腦海中,片刻的沉默過後,他舉起酒碗大喊一聲“雖千萬人吾往矣!!!幹!”
“雖千萬人吾往矣!!!幹!”
“雖千萬人吾往矣!!!幹!”
陣地上所有的國防軍士兵全都發出了龍吟一般的吼聲。
正處在睡夢中的比瑞.格雷齊一下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扭頭看了一下時鍾“見鬼!這才淩晨一點多鍾,可惜了一個溫柔的好夢就這樣沒了!”他小聲而又不滿的嘟囔了一句,起身穿上軍裝走出了艦長室,沿著扶梯來到了指揮室裏。
今天夜裏是艾登.薩格爾值班,正在書寫航海日誌的艾登.薩格爾聽到了腳步聲,扭頭看著一臉睡意未散的比瑞.格雷齊,連忙站起來問道“上校!你怎麼不再睡一會,要知道這才半夜時分,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
“不!薩格爾!作為一名優秀的海軍艦長,我們要隨時保持警惕,準備隨時迎接任何威脅的挑戰,這是大英帝國皇家海軍可以打敗西班牙無敵艦隊的基礎!不能忽視任何致命的隱患!怎麼樣?你需要休息一下嗎?” 比瑞.格雷齊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再一次揉了揉有些酸痛眼睛。
“不!上校!我很興奮!我期待著後天納格爾少將他們的到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登上對麵的大陸了,我要親自征服這片土地!用這裏的財富迎娶我的未婚妻!” 薩格爾毫不掩飾他對即將展開的登陸戰的期待,也毫不掩飾他那貪婪的性格!
比瑞.格雷齊哈哈笑著“哈哈哈…!相信我!親愛的薩格爾!你的願望在幾天以後就會變成現實,我一定會出席你的婚禮,也一定會送你一份價值不菲的禮物!好了!既然沒有情況,那我就再去睡一會,中校!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在漆黑的夜色中,五條小船在海風的吹動下,隨著波濤時隱時現,嘩嘩的海浪聲很好的掩飾了陸戰隊員劃槳的聲音。
敢死隊劃著小船小心翼翼的向著英軍艦隊靠過去,每一艘船的船頭部位都裝上了長達一尺,鋒銳尖利的鐵刺,每艘船上都裝滿了成包的火藥和高濃度的白酒,四艘小船在靠近艦隊大約有兩百米的時候,敢死隊員們彼此之間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就迅速的悄悄分開了,就像幽靈一樣向著英軍艦隊劃去。
翁戈斯.帕拉姆是“勝利”號戰列艦上的一名年輕的水兵,他是去年十月份參加海軍的,能夠隨同戰艦出海作戰,從東方獲得無數的珍寶一直是他的夢想,他的哥哥在前年隨戰艦來到了這裏,經過一番並不激烈的戰鬥之後,他們登上了對麵的大陸,獲得了足夠家族十幾年所需的金銀,迎娶了美麗的未婚妻,他一直都為自己的哥哥感到驕傲,現在他也要像哥哥那樣為家族帶來財富和榮耀。
他也知道,真正的大戰即將在未來幾天就要展開了,他是今夜的值更士兵,他自豪的站在船頭,一隻手緊緊地握著火槍那冰冷的槍管,一邊自信的望著遠處漆黑而又神秘的富饒大地,那裏將是他夢想開始的地方,他要用自己手中的槍和熱血實現自己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