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一看,背後竟然是兩個便衣,而便衣看到我,也是一愣,“你?不是那個茶樓老板嗎!”
我怎麼都沒想到,這些警察居然是來調查那個老頭兒的事情的,我問那姑娘店裏有沒有老頭兒經常過來,想問的其實是我家老爺子,誰知道警察早就在附近的商鋪裏囑咐過,如果有人來打聽有沒有老人家到廣興古貨來的,立刻通知他們。
隻不過,警察口中說到的老頭兒,並不是我家老爺子,而是莫名其妙死在我店裏的老頭兒章,他,居然就是這廣興古貨的常客。
被塞進警車往局子裏拉的路上,警察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我都沒吭聲,就覺得腦袋裏好像塞了團棉花,亂七八糟的。
廣興古貨,我家老爺子,還有這個老頭兒章,他們三個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三個人到底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還是敵人?
就在我想不明白的時候,人已經被帶到了審訊室,我是學法律出身的,這點兒刑訊審問自然不在話下,把自己的不在場證據一攤,警察也拿我沒有辦法,他們專案組的組長親自宣布放人,幾個警察心有不甘地讓我出了門。
來到門外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我肚子餓得咕咕叫,心說這算怎麼回事兒,倒黴到底了。
突然,背後被人拍了一把,我回頭一看,是那個黑臉的專案組組長,他跟在我旁邊,遞上來根煙道:“兄弟,借一步聊聊。”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我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警察叔叔,我是良民,這個您不用懷疑,我就是好奇那老頭兒怎麼死在我這兒,閑著沒事兒來打聽打聽。”
組長重重點頭,“是,閑著是不好,太閑了容易把命都閑丟了。”
他這是話裏有話,我裝作聽不懂,仍舊一臉傻笑回應。
見我不接招,這組長幹脆開門見山,“你也不用跟我裝傻,我問你,你知道章老先生是怎麼死的嗎?”
“被蛇咬死的。”我十分坦然,一臉傻呆呆的表情看著他。
“那你知道,人怎麼可能被蛇從肚子裏把肚子咬穿?”這警察沒什麼耐性,被我搞得有點兒急了,咬牙切齒道:“這件案子不同尋常!絕對不是普通案件!”
如果在幾天之前,我肯定會告訴這個警察,查不清案子,就說自己的能力有問題,別把事情往靈異事件上扯,但是現在,我隻能告訴他,這世界上很多事情根本就沒有真相,至少這個真相是不該被他所了解的。
甩下這麼句話,我剛想要走,警察卻不依不饒地追上來,孔武有力的大手抓著我的肩膀,“那你在幹什麼?”
“我在做我該做的事情,”我捏著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從我的肩頭推掉,“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那最好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如果我有機會能知道真相,或許,會告訴你的。”
我說的隻是或許,畢竟我心裏很清楚一件事情,且不說最後的結果,就說眼前看到的一切,就算我實打實的告訴他,他也絕對不會信。
留下一臉怒氣卻又無可奈何的警察,我甩手上了車,剛關上車門,唐克的電話很快追了過來。
我伸了個懶腰,此時的心情莫名其妙地輕鬆了不少,“怎麼著,唐爺,晚上吃什麼?”
“不吃飯,”唐克的語氣低沉,嚴肅得聽不出來任何情緒,“你現在出發,一個小時之後,機場見。”
“啥?機場見?去接誰?”我愣了一下,心頭一喜,難道是老爺子回來了?
“誰也不接,”唐克好像很著急,也懶得和我解釋,“今晚的飛機,我們去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