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接觸蠱蟲多年的唐克也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狀況,難不成說,金蠶蠱的威力就在於此?雖然不知道它是不是能吃掉其他的蠱蟲,但是我倒是聽說過,一般的草鬼婆即便自己養蠱,還是會中別人的蠱,但是養了金蠶蠱的人就不會再被人下蠱了,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會不會是這樣的原因。
我們頭也不回,瘋了一樣往前跑,尤其是唐克,速度極快,好像生怕那金蠶蠱會再追上他一樣,我看著他顧頭不顧腚狂奔的樣子,心中不由覺得好笑,如果他剛剛有這個速度的話,我們現在說不定早就到山上了。
大家一路狂奔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鍾,我已經跑不動了,我們幾乎是一口氣就從那瘴氣穀裏跑出來的,臉上捂著的麵巾早已經濕透了,根本喘不過氣來,我摘掉麵巾大喘幾口粗氣,雖然隱約之間還能聞到瘴氣的味道,但是顯然已經比剛剛好多了。
接下來的路上,雜草叢生,當地人似乎是以這個瘴氣穀作為一個分界點,過了瘴氣穀之外,就不再是他們的活動範圍了,從周圍的植被情況來看,至少十年間都沒有人經常來這裏。
阿龍送給我們的鐮刀很快派上了用場,我在前麵開路,抓著鐮刀割掉齊腰的雜草,大家才得以一路往前通行,路上時不時會碰上幾隻怪蟲什麼的,好在有葉修那兩隻大慫和二慫,這兩隻貓鬥蟲子還真有一手,鬥蟲子時的氣勢非凡,簡直不像是貓,而像是正在捕獵的獅子。
我問葉修這貓養了多長時間,葉修掰著指頭數了數,搖頭道:“這兩隻沒養多久,養貓倒是養了二十來年,其實隻要琢磨明白了貓,能和它交流溝通,再訓練起來就容易了。”
葉修也是圈內人,平日裏就訓練了這麼兩隻貓,出門辦事兒的時候能幫上不少忙,好幾次碰上蠱蟲,都是這兩隻貓幫他死裏逃生的。
我聽完了不由得一陣感慨,看樣子貓訓練好了可是比人好用,比如旁邊的唐克,我不由得瞥了他一眼,這廝一直捂著嘴巴快步往前走,全然沒有了他平日裏耀武揚威的氣勢。
就在我們往前走了大概又是十幾分鍾時,周圍的植被已經漸漸退去,樹木到了一定海拔高度的時候也長不高了,從參天大樹變成灌木叢,最後就隻剩下山頭上的草坪,我們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休息,我趁著這功夫掏出我畫的簡易地圖。
按照阿龍給我們指的路,我們現在已經過了他說的什麼榆錢林,而且如果以公裏數來計算,我覺得我們距離目的地已經不太遠了。
而當我拿出地圖對比周圍山勢的時候,我驚得連忙站起身來四下顧盼。
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山崖峭壁,一側下麵就是臨淵高山,山下雖然看不到河流,卻能聽到隱約傳來的流水聲。
按照地圖上標識的位置,我們現在應該就已經在目的地,可是我怎麼都沒看到應該出現的那扇門!
難道說是走錯了?
可我現在站的位置可以說是周圍的製高點,地標地貌都一覽無遺!
我將我的疑問告訴了葉修和唐克,他們倆對視了一眼,唐克想了想道:“會不會是門不見了啊?齊不聞,你先別著急,想一想,有沒有可能那扇門被植物覆蓋住了?你想想,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要是被覆蓋住了,我覺得也是有可能的。”
我白了唐克一眼,按照比例來說,那扇門足夠一輛解放大卡車開進去,就算是被覆蓋了,也不可能一點兒都看不到。
我心急如焚,看唐克和葉修已經走不動了就讓他們暫時在這兒休息,我自己出去看看。
沿著山頭的四麵八方我都查看了一遍,手中拎著鐮刀時不時在地上敲打兩下,就差掘地三尺了,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沒有找到那扇門,心中不免感到萬分沮喪,找了半個多小時後,我才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