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兒,心中不由得一陣佩服,簡直是對瘋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要是換做我的話,這筆買賣我肯定做,說什麼都做,他這條件開的,簡直沒有給大和尚一個反駁的機會。
真是……有錢真好啊!
大和尚的POS機刷不了一百萬,他扣了瘋子的信用卡,反正也沒密碼,這點我清楚,唐克經常拿瘋子的信用卡出去刷,不過反正有他家那個姓金的大哥還,也輪不到我們操心。
就這一點來講,金家對瘋子還是相當地道的,反正人家財大氣粗,看重的也不是這點錢,任由瘋子玩命花,也花不了多少,反正沒他的命值錢。
但是信用卡可以隨隨便便收回來,想收回去瘋子的命就沒那麼簡單了。
大和尚有龍鼑的蠱涎做靈丹妙藥,但是我看在他身上,錢比蠱涎還管用,拿了信用卡的大和尚生龍活虎的,翻身就從床上坐起來了,目光從我們幾個麵前掃視了一圈兒,然後擺擺手,讓那幾個小和尚先出去。
小和尚本來有點兒猶豫不決的,誰知道大和尚挑了挑眉毛,臉色一變,幾個小和尚連忙灰溜溜就走了。
“你們想知道那個瑪勒壇是從哪兒來的吧?”
瑪勒壇,說的就是龍鼑,隻是大和尚的叫法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幾個乍一聽還愣了一下,我坐在了大和尚的對麵,“為什麼叫瑪勒壇?”
大和尚告訴我們說,這是他們的方言。
“瑪勒,就是一種蟲子,”大和尚盤腿坐在床上,好像打坐一樣,兩隻手搭在膝蓋上,目光從我們每一個人臉上掃過,喃喃道:“據說是一種身形巨大長有百足的蟲子,上能飛天下能入地,時隱時現,如煙如霧。”
唐克坐在對麵嗬嗬一笑,“師父說的還挺詩意,照你這麼說,這蟲子應該沒人見過吧?”
大和尚斜著眼睛瞥了唐克一眼,我擺擺手打斷了唐克,他這種特殊的語言藝術,除了我們幾個基本上沒人能接受得了,照著他這麼說下去,估計沒兩句就能被大和尚把我們給轟出去。
旁邊的瘋子倒是眯著眼睛道:“你們覺不覺得這個瑪勒像一種東西?”
其實大和尚剛剛那麼說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兒,現在有了瘋子這麼一提醒,倒是的確覺得聽著熟悉。
這樣的說辭,我們之前在雲南的時候聽很多老百姓說過,他們也是這樣形容一種東西,不過不是大和尚說的這種瑪勒,而是蠱。
蠱這種東西本來就很神秘,沒有多少人見過,即便是出現,也是十分突然,經過這空穴來風以訛傳訛,其形象自然就會被包裝得神乎其神。
所以如果不說名字,光是聽到這說辭,必然會聯想到同一種東西,我認為,大和尚說的東西也就是蠱,隻是叫法不一樣罷了。
我們幾個互相交換了個眼色,大家心裏麵都有了個大概,我就讓大和尚繼續往下說,他咂咂嘴好像有點兒不滿似的,哼了一聲才繼續道:“瑪勒壇也是從我師父的師父的師父手裏傳下來的,數不清年代了,據說是太師祖當年從地底下挖出來的,找到的時候,瑪勒壇周圍都是那種蟲子。”
從地底下挖出來的,這種途徑方式倒是和我們之前尋找很多蠱的方式差不多,至於他太師祖究竟是怎麼誤打誤撞到地底下了,這個我倒是覺得挺有意思,不知道他老人家當年是從事什麼特殊職業的。
反正據大和尚所說,瑪勒壇被挖出來了之後,當時上麵還有個蓋子,裏麵經常有液體從縫隙之中溢出來,也是偶然間無意發現這液體能治病,治了一次之後又試了第二次,最後發現這東西幾乎可以說是包治百病。
太師祖用這液體治好了很多人,後來液體越來越少,太師祖打開瑪勒壇發現裏麵的人頭,又由此發現可以用鮮血喂養人頭,讓裏麵的液體越來越多。
說到這一步驟,就和我們當初在寺廟裏麵聽說的情況差不多了。
“那還真巧,”唐克嘴欠,又在對麵道:“這麼稀罕的玩意兒,全天底下就沒有幾個,都讓你們這些和尚給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