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然聽著欠揍,但是也是事實,我也不免覺得納悶兒,但是這話問和尚也沒用,另一個龍鼑是在千裏之外的湘西腹地,他要是能知道才怪了。
眼看著大和尚和唐克又在用眼神交戰,我忙打斷了話題,對大和尚道:“你知不知道當年你太師祖是從哪兒把這瑪勒壇挖出來的?”
“地下……”
這話讓人有點兒吐血,我正想罵人的時候,大和尚突然抬起手來,伸出五根指頭對著我們晃了晃。
我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就看到大和尚麵無表情地開了口道:“五萬。”
哦,合著大和尚也看出來了,我們幾個就想知道挖出瑪勒壇的地點,專門在這兒等著跟我們獅子大開口呢。
不過,一張口就是五萬,這個價碼未免也有點兒太過分了,我咬牙切齒,瘋子卻點點頭,“五萬就五萬,你說就行了。”
“你們有地圖嗎?”
我們幾個搖搖頭,這年代都用手機導航,還哪有人用地圖了?就看大和尚指揮著我到櫃子旁邊拉開最下麵的抽屜,在一堆電話本、工作記錄和藥單下麵翻出來了一張省地圖。
地圖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了,頁麵泛黃,邊角和折痕也被磨損得很厲害,我拿著地圖,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大和尚一眼道:“這地圖你不收錢吧?”
大和尚沒搭理我,接過地圖之後,掏出老花鏡帶上,幹癟而遍布皺紋的指頭在那地圖上遊走半天,最終落在了一個點上。
“就在這兒。”
大和尚的手指頭挺粗的,指尖蓋住的位置大概是一個直徑十厘米左右的圓,他好像還挺得意似的,但是我心裏麵不由得罵娘,這可是張省地圖,直徑十厘米的圓換算下來,那可是多大的一片地方?
而且那地方看起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附近都是一片空白,連個字兒都沒有,我都納悶兒大和尚是怎麼認出就是這位置的。
“河,還有山脈,”大和尚給我們解釋了一下,“這兩個地方的交彙處,當年太師祖就是沿著河一直走到這兒的。”
“我想借問一句,您太師祖是跑馬拉鬆的嗎?還是驢友?挺能走啊!”
唐克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時不時還捂著胸口上的傷,可今天就跟吃屁吃多了似的,屁話特別多。
大和尚對於這個問題好像倒是不介意,望著我們道:“當年附近鬧過走屍,太師祖為了抓走屍,追到了那個地方去。”
走屍,在很多少數民族的地方誌上都有記載,說得通俗點兒就是詐屍或者僵屍、行屍,我以前就曾經聽老爺子說起來過,說是雲南某個地方死了人,當時按照地方風俗沒有馬上安葬,結果詐屍了,還咬了很多人,後來被咬的人都被傳染了,就像僵屍片裏演的一樣。
大和尚簡單給我們講了一下其情形,倒是和我之前聽說的一樣,隻不過當時那具走屍是突然出現的,殺不死不說,而且行動還很靈敏,和其他的走屍不一樣,他太師祖就一直追著那具走屍到了這個地方,沒想到因禍得福了。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但是在聽到這情況的時候,隱約覺得那走屍和龍鼑所在的位置有關係,說不定就是從那地方來的。
也就是說,也許走屍也好,瑪勒壇也罷,或許都和我們要找的東西有關係。
隻是大和尚也隻是知道個大概地點,說是那條河和山脈的交彙處,具體是什麼位置卻說不清楚。
這個地點實在是太模糊,我們要是找起來的話,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加上路況不好,環境惡劣,天氣嚴寒,要是沒有一個確切消息的話,我們實在不能冒這個險去白跑一趟。
夥計也在這時提醒了我們幾個一句,“幾位爺,地方倒是不遠,但是要是就這麼去了,咱們這車上的油恐怕也不夠來回走一趟的,萬一進去了出不來……”
我正不知如何解決的時候,大和尚突然十分篤定道:“肯定能找到,太師祖說過,那個地方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