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贇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徐常已經被驗屍完畢,一聽凶手抓到了,且是北魏的武士徐常,劉贇立刻更衣朝著燕淮的大帳而來!
疾步走到大帳門口,袁慶在外候著,似乎早就想到劉贇會來,見到劉贇絲毫不意外,直接將帳簾一掀道,“三皇子,請——”
劉贇整了整衣襟,抬步走了進去,一進帳門,便發現燕遲、燕徹,連帶著其他人都在帳中,便是連著幾日不曾在主帳露麵的燕離都到了。
劉贇上前行了一禮,然後便問道,“皇上,聽凶手抓到了,是北魏的武士?”
拓拔蕪和拓跋銳皆在帳中,一聽劉贇之話,二人心中都叫了一聲不好。
燕淮點了點頭,“的確是,九丫頭已經驗過徐常身上的傷勢了,可以肯定徐常就是那晚上和付將軍遇上的人。”
劉贇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拓拔蕪和拓跋銳,“公主,五殿下,怎麼?!你們的徐常害了我們西梁的大將軍,你們要給我一個交代?!”
拓拔蕪和拓跋銳皆不喜劉贇,然而事到如今,她們也要顧念著北魏和西梁邦交,何況徐常殺了人,的確是北魏沒理,拓跋銳轉身看著拓拔蕪,拓拔蕪輕咳一聲道,“三殿下,徐常乃是北魏的罪人,他如此實在非我們所願,付將軍的事我們也很內疚,此事稍後我們可以讓父皇寫國書致歉,再贈送禮物表達歉意。”
劉贇冷笑一聲,“哦?隻是致歉就夠了?!那是我們西梁的兵馬大元帥!區區一點禮物,你以為我們西梁稀罕你們的禮物嗎?!”
拓拔蕪壓著火氣,抿唇道,“那你想怎麼樣!”
劉贇眯眸,其實他心中一時也沒想到要怎麼辦,然而眸光一轉,他擲地有聲道,“你們要表達歉意是吧,好,十萬匹北魏南部駿馬!”
這話一出,拓拔蕪立時倒吸一口涼氣,北魏南部和大周北部接壤,那裏地處高原,有廣袤的草原和豐沛的雨水,那裏馴養出來的駿馬大都體格高大十分強壯,乃是戰馬的不二之選,然而北魏國庫空虛,馴養戰馬的經費有限,馴養出來的馬兒還不足以應對北魏自己的軍備補給,可這劉贇一開口就是十萬匹駿馬,如此獅子大開口,秦莞哪裏能答應?!
“三殿下以為十萬匹駿馬是在開玩笑嗎?!三殿下是不是不想要北魏的彌補?!”
見拓拔蕪自己沒理還能這般囂張,劉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冷冷一笑,“看來公主殿下絲毫不覺北魏此番做錯了!北魏出使大周,北魏人先是造成如此大的混亂讓大周兩年一次的大獵毀於一旦,又殺害了我們西梁的兵馬大元帥,北魏應該為此向大周和西梁道歉,並且付出代價!公主如此出言不遜,我看,是根本沒把大周和西梁放在眼底!”
劉贇放狠話卻非要帶上大周,拓拔蕪正要再,拓跋銳卻拉了她一把,拓拔蕪甩開拓跋銳的手,拓跋銳無奈道,“三皇子息怒,此事的確是北魏的責任,可你一開口便是十萬匹戰馬,這也太高估了北魏的實力,你明知道北魏做不到,何必讓兩方都為難?難道三殿下也想動之兵戈讓兩國都元氣大傷嗎?!”
西梁和北魏之間的荒原常年被戎敵占據,是戎敵攪擾西梁、北魏、大周三國的然大營地,西梁和北魏早年間雖然有領土爭端,可這幾十年來,幾乎被戎敵隔了開,要交戰,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劉贇若是將北魏逼急了,便得不到任何的補償,這口惡氣,隻能白白咽下去,劉贇被拓跋銳的話迫的不好提條件,隻好哼道,“五殿下倒是會話許多,五殿下的也並非沒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要想一想了。”
拓跋銳頷首,“隻要三殿下願意接受我們的歉意,一切都好,北魏並非無禮之人。”
付德勝一死,劉贇自然要撈一點實質性的東西,而到底要什麼,他便要好好想一想了,這念頭落定,劉贇又道,“徐常屍身在何處?”
拓跋銳道,“在外麵的大帳之中——”
劉贇冷笑一聲,“好,這樣的罪人,想必你們也不會袒護了吧?!我要他的屍身!”
拓拔蕪皺眉,“你要徐常的屍身做什麼?!”
劉贇狠狠笑一下,“祭付將軍!”
拓拔蕪粉拳一攥,看向拓跋銳,她是不願意的,徐常縱然死了,也是北魏的罪人,交給劉贇算什麼,她還要把徐常帶回去,帶回去讓拓跋琦好好看看徐常!
拓跋銳麵上也是一片猶豫,“皇姐……要不然……要不然就把人給他吧……”
拓拔蕪挑眉,“徐常也是北魏的罪人,等太子哥哥醒了,總要看看凶手是誰,該查的還要查下去,不行,徐常得帶回北魏去——”
拓跋銳無奈,“帶個死人回去?這麼遠……”
拓拔蕪抿著唇,一時也有些拿不準,劉贇麵上一片似笑非笑的盯著拓拔蕪,“公主連個死人都舍不得,當真是知道北魏理虧的表現?!”
拓拔蕪一時無措,想到拓跋弘還沒醒,不由覺孤立無援,又見劉贇眼底閃著狠光,半晌,她咬了咬牙,“給你就給你,等世子殿下查完了給你!”
劉贇看向燕遲,燕遲道,“雖然知道他是凶手,不過還有諸多證物未曾搜查到。”
劉贇笑一下,“行,那就給世子殿下麵子,等此案查完,劉贇的屍身歸西梁!”
這話剛完,燕淮淡聲道,“三日之期未到案子已經查清楚,三殿下應該滿意了吧?此事北魏和大周都有責任,三殿下若想追究,大周自然也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