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少將軍--也便是當日領兵,冒犯顏司馬之人。 Ww WCOM”
信使神情悲慟,隱約一股不甘:“我家大人,深知部下犯錯,責無旁貸,特來向中郎大人請罪致歉。”
狼軍星沉吟半晌,方才緩緩道:“罷了,你家大人能大義滅親,誠意十足,我也非無理取鬧之人。當日我軍顏司馬部下傷亡,卻也毀了嶽家軍一部騎軍,便就此相抵吧。”
信使躬身謝過之後,被狼軍星挽留,問起嶽戈爾未來意向。
“……回去邊塞?”狼軍星有些驚訝,“嶽大人竟要辭官?”
信使歎氣道:“這段日子,我家大人深感西南黑暗,錯綜複雜……不知不覺,便成為他人棋子。稍有衝動,又險些助紂為虐,愧對家族祖先……因此種種打擊,有些心灰意懶……”
狼軍星想了想,問道:“刺史畢笛,可會同意?”
“畢笛?這個匹夫!”信使露出冷笑,竟是恨意滔,“若不是他在背後唆使,我們少將軍,怎會誤信讒言,乃至葬送我軍幾千兄弟性命,最終……還被我家大人親手掌斃……我們不去找他算賬,都是他的福氣了!”
狼軍星凶麵平靜,緩緩點頭,道:“我們早便猜測,畢笛和邱稱之,特地將嶽大人派去丁安郡鎮守,便是在打著嶽家軍的主意,想要私下支配,為非作歹。”
“邱稱之?”信使問道,“他還活著?”
“活著。”狼軍星冷笑道,“在我二弟手中,想死可不容易。”
信使咬牙道:“大人若要殺他,還請派人通知一聲。嶽家軍中,想要親眼見他死去者,不計其數。”
狼軍星含笑應下。
信使起身欲走,猶豫片刻,還是拿出一個包裹。
“大人,我家大人來前指示,若中郎大人能通情達理,便將此物獻上。”
狼軍星問道:“此為何物?”
信使深深躬身,將之抬過頭頂,輕聲道:“大人,你可知同蒲州內,最大,最凶惡的貪官是誰?”
“哦?”狼軍星霎時醒悟,“這是他的罪證?”
信使沉聲道:“正是。”
狼軍星接過,問道:“是誰?”
“孟日食。”
智久城內。
狼覆白得了軍令,帶領部下,接連抓了七個罪官,都是各郡前任太守。
其中一些人負隅頑抗,被已明主帥心意的狼覆白,果斷下令,紛紛剿殺。
金銀珠寶,珍玩古物,各門各戶收繳的贓款……一車一車的被狼軍收走,裝滿了數間大屋,令見者震撼,聞者驚歎。
隨著對貪官的查抄審問,更多的證據擺在狼軍星的麵前。那些線索,無不是清晰指向,朝中空弦黨的領袖團體--遊曲郎。
修士可以苦寒孤居,靜覓山野;也可以養尊處優,穩坐華庭。
很顯然,借著修行名義,斂財奢華,中玄的仙家子弟們,做到了極致……
嶽戈爾提出辭官,果然被駁回。
雖是借著狼軍餘威,但嶽戈爾光明正大平複丁安郡,所得功勞自然極大,若無故辭官,必惹眾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