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有跟你開玩笑,以前我隻是推測,沒有任何的證據……當然,現在我也沒有證據,但是我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測了,我還在尋找他的動機,隻有找到了他的動機,才能形成完整的鏈條,我才能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嘶……郭澤,你推測的凶手是誰?”李踐開始仔細思考郭澤所說的話,確實,雖然種種跡象都把凶手的嫌疑指向了齊文貴,但是,表象會是事實嗎?這是個問題。
“齊繼偉,齊文貴的養子。”郭澤的語氣很平靜。
可李踐卻平靜不了,郭澤的話簡直就是石破天驚,讓他有種腦子短路的眩暈感,“齊繼偉?!怎麼可能會是齊繼偉?!他不是雙下肢癱瘓的嗎?他有能力作案?”
“我想這就是他不願意去做殘疾鑒定的原因,我試過他的右腿,對反射區的刺激有反應,假如他並沒有真的癱瘓,而是假裝的呢?”
“等等,你讓我想一想,”李踐點上一支香煙深吸了兩口,皺著眉頭說道:“大概半年之前癱瘓,係列案最早發生在兩個多月前,案發現場的香煙、他家的書、齊文貴的身高……你的意思是,齊繼偉想栽贓給他養父?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就是我剛才說的,我還沒有找到他的動機,但我想,總是有原因的吧,隻要找到了這個原因,就一切都好解釋了。”
“郭澤,你對你這個推測有多少信心?我能夠相信你嗎?你要知道,如果你的推測是錯誤的,而我又依據你的推測重新做出了錯誤的布置,後果會很嚴重。”李踐在郭澤麵前少有這麼嚴肅的時候。
“李踐,我隻能告訴你,如果齊繼偉不是凶手的話,齊文貴就更不可能是凶手,盯住齊繼偉,保護好舒小清,這是我給你的建議。”
“好,我馬上把這個情況彙報給薑局,希望你,我也相信你的推測是對的,就這樣。”
掛掉電話之後,李踐又點上了一支香煙,他並不是完全迷信郭澤的推測,他自己也感覺到這個案子並非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他跟齊文貴有過接觸,現在想想,齊文貴也確實不大像是那個連續作案而且作案手段堪稱完美的凶手,當然,除非他確實相當善於偽裝。
李踐沒有接觸過齊繼偉,但是他相信郭澤的眼光和判斷,掐掉香煙咬了咬後槽牙,李踐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薑局,我是李踐,我有很重要的情況向您彙報……”
……
舒小清這段時間疲累不堪,如果不是依靠信念的堅持,她早就累趴下了,畢竟每天二十四小時的連軸轉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吃得消的,每天除了午餐之後那點時間在辦公室趴一會兒,她基本上就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付出是有價值的,跟打擊罪案相比,自己這麼點辛苦又有什麼關係呢?誰叫自己是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