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不矛盾，”郭澤仍然緊緊地鎖著眉頭，“但是以我對凶手的了解，他是個極度自信而且心思極度縝密的人，他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事情，為什麼要假手於人？多一個人參與，就多一個人知曉內幕，也就多出了至少兩倍的風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嗯，你這種想法也是正確的，如果他一個人能夠實施的犯罪，確實沒有必要多一個人參與，”李踐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冥思苦想，突然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頭上，說道：“你說會不會是這樣呢？齊繼偉是真癱瘓了，他根本沒法自己實施犯罪，所以他找了一個人去實施，而他自己躲在幕後指揮和策劃！有沒有這種可能？”
“不過也不對，舒小清遇襲的那個雨夜，我們的偵查員一直都在齊家外圍監控，並沒有發現有其他的陌生人進入肉聯廠家屬院啊……”李踐很快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推測。
郭澤衝李踐扔了一個白眼，道：“李大隊，如果真如你推測的那樣，那個人為什麼就一定是外麵來的陌生人？就不能是本來就住在肉聯廠家屬院裏的？本身就相識而且住在同一個家屬院裏，不是能更好地結成犯罪同盟？”
“咦？對呀！你這種推測更加合理！相識而且住在同一個家屬院裏！這麼說，你也同意我的凶手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假設？”
“我隻是完善你的假設，並沒有說同意你的假設，不過你的假設也有一定的可能，走吧，我們先研究一下三年前的那件命案再來說假設的問題。”
兩人來到薑立的辦公室，薑立正在等他們，剛剛審完劉曉虎的時候，李踐已經打電話跟薑立彙報過案子出現了新的情況，要過來當麵彙報。
“說吧，又出現了什麼新的情況？案子有突破了？”薑立扔給李踐一支煙，招呼二人在沙發上坐下。
“薑局，是這樣的，今天我們提審劉曉虎，居然在那小子的嘴裏又挖出了一樁三年前在咱們浦江發生的命案，我已經讓許平去調那個案子的檔案去了，讓他等一下送到這兒來，我先給您彙報一下我們對劉曉虎的審訊情況……”
聽完李踐的彙報，薑立點上一支香煙沉默地抽了幾口，這才開口道：“我也同意你們對三年前那起命案的凶手與627案肯定有關係的推斷，至於李踐所說的有可能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凶手，我覺得這麼假設是可以的，但我們一定要小心求證，等許平把卷宗拿過來我們再來討論，郭澤，你認為那個劉曉虎所說的是不是實話？或者說，是不是都是實話？”
“我的判斷，劉曉虎說的應該是實話，至少在三年前那起命案的問題上是說的實話，我觀察過他的表情和動作，大致可以排除掉他說謊的可能，而且從邏輯上來說，他說的也沒有明顯的漏洞，而且我們還有那起命案的卷宗可以印證，他想撒謊也並不容易。”
“嗯，我也這麼想，但是那個凶手為什麼不是627案的重點嫌疑人呢？難道真如李踐所說，凶手有兩人或多人？”
郭澤不置可否地微微笑了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