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倫完成之後先看了幾眼郭澤的作品,然後回頭四處看了看,發現他請的那個評委還沒有來,便開始掏出手機打電話。
當郭澤終於放下畫筆和調色板的時候,作為模特的舒小清一下子癱在了沙發上,不滿地抱怨道:“以前還以為做模特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現在才知道,這簡直比打沙包還累啊!”
舒小清的話招來了圍觀人群的一陣哄笑,大家這時候也放鬆了下來,開始紛紛議論兩幅作品的優劣,雖然他們沒有資格做正式評委,但私底下評價一下還是挺過癮的。
郭澤倒了一杯蘇打水給舒小清,舒小清一口氣就喝了下去,末了用手擦了擦嘴說道:“算你還有點良心,不過再怎麼樣,以後不準再讓我給你做模特了,這幾個小時一動不動地坐下來,我是又饑又渴啊,對了,有吃的嗎?給我弄點。”
郭澤笑著說道:“誰跟你說做模特就必須幾個小時一動不動的?你完全可以偶爾變換一下姿勢喝點水啊,隻要能迅速恢複到那個姿勢就行的,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影響。”
“啊?你個死郭澤!你為什麼不早說?看我像個僵屍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幾個小時你很開心是不是?有你這樣的人嗎?我好心好意給你做模特……”
“額……你也沒說辛苦啊……”郭澤無辜地解釋。
“好你個郭澤!你給我記住!等會兒再跟你算賬!”舒小清恨恨地瞪了郭澤一眼,然後站起身道:“我來看看你把我畫醜了沒有,如果畫醜了,有你好看的!”
走到郭澤的畫架前,舒小清彎著腰對著那副畫仔細地看了一會兒,臉上有了笑容,“嗯,這次就饒過你了,總的來說我對這幅畫還是很滿意的,比照片看起來更加有檔次,對了郭澤,要不你再幫我多畫幾幅吧,我把它們都掛家裏,一定特別有範兒!好不好?”
“額……你剛剛不是讓我以後不準讓你做模特了嗎?”
“嗯?我說過嗎?好吧,就算說過,那我收回剛才那句話。”
“……”
就在舒小清評價郭澤的畫的時候,華清倫領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他一路大聲叫著借過借過,走在前麵講人群分出了一條通道,讓後麵的那個年輕人通過。
那個年輕人看起來三十歲不到,很清爽的發型,全身上下也穿著得很考究,但是並不是那種帶logo的品牌服裝,總之給人一種很幹淨、低調,但又相當講究的觀感,此時他卻是皺著眉頭的,臉上隱隱有種不耐煩的表情。
華清倫把那個年輕人帶到冷鬆和那個浦江美院教授身邊,介紹道:“老師,朱教授,這位是我的死黨餘方,央美美術學博士,在我們圈子裏可是大神一般的存在……”
“行了,清倫,我先看看畫吧。”餘方皺著眉頭,很不耐煩地打斷了華清倫的話,隻是微微地向冷鬆和朱教授點了點頭,便走到了兩幅作品前,半眯著眼睛看了起來。
華清倫被餘方弄得有些尷尬,有些抱歉地向冷鬆和朱教授笑了笑,冷鬆倒是沒什麼反應,那個朱教授卻冷哼了一聲。
餘方沒有在意任何人的反應,對兩幅油畫整體對比之後,又湊到近前仔細看兩幅作品的細節處理,當看到郭澤畫的那副畫的麵部的時候,他有些驚訝地“咦”了一聲,然後轉回頭看了看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