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客人？嗬嗬，人家早就不陪了，在她們那個圈子裏，做了媽咪還去陪客人會被別人看不起的，而且自己也不能跟手底下的公主搶客人啊，露姐做媽咪的時間……應該也有兩三年了吧，不過以前她手底下沒這麼多公主，隻算一個小領班，另外還有兩個媽咪在這兒混，不過後來都被露姐趕走了。”
“趕走了？這麼厲害？這露姐後麵有人幫她？”
“做這一行的，後麵肯定都有人幫忙啊，要不然出了什麼事情誰去擺平？不過露姐當初趕走那兩個媽咪卻完全靠的是自己的實力，你別看露姐長得那麼漂亮，平時也挺溫柔的，可是發起飆來卻是很嚇人的……”
“啊？還有這樣的事？看不出來啊，她發起飆來怎麼嚇人了？”
保安大哥繼續說道：“我記得應該是在一兩年之前吧，那時候她手底下也有幾十個公主了，不過另外兩個媽咪手底下的人比她多，看她手底下的人越來越多，就想把她趕走，三個媽咪在一個包廂裏談判，沒過多久，那兩個媽咪就臉色慘白地走掉了，後來服務員進去才看到，包廂地麵上全是酒瓶的碎玻璃，露姐兩隻腳上血流如注，腳板上全是碎玻璃渣子，包廂地麵都被染紅了……”
“後來聽其中一個走掉的媽咪說大家才知道，三個人談崩了，另外兩個一致要求露姐離開這兒，露姐發飆了，搬出一箱啤酒，一瓶一瓶地在地板上摔碎，然後指著滿地的碎玻璃說，今天誰能光著腳在這兒走一圈，誰就有資格留下來，你們敢不敢？”
“那兩個媽咪還以為露姐是開玩笑的，誰知道露姐脫掉鞋就踩了上去，在滿地的碎玻璃上走了一圈，腳板上不知道紮進去了多少玻璃渣子，地板上滿是她的血，可是她還一邊走一邊衝著另外兩個媽咪冷笑……”
“雖然那兩個媽咪背後也有一定的勢力，可是看到露姐這樣，她們都被嚇到了，這社會就是這樣，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露姐就是那種不要命的，她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誰還敢去招惹她……”
郭澤也聽得有些心驚膽戰，這露姐還真是生猛，滿地的碎玻璃就敢光著腳上去走一圈，還一邊走一邊笑，這種行為已經不是什麼橫、愣、不要命能解釋的了，這是一種典型的自殘行為，隻不過這種自殘行為產生了附加的價值而已。這個露姐，很值得研究啊。
“那這個露姐平時的表現怎麼樣呢？是不是經常發脾氣？她手底下的那些公主是不是很害怕她？”郭澤繼續問道，他覺得這個露姐越來越有意思了。
“那倒是沒有，露姐平時人很好的，”保安大哥也有些迷惑地說道：“我們這兒的很多人都知道，露姐其實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心地很善良，她的辦公室就供著一個佛龕，每天都上香磕頭的，而且她一直吃素，從來不沾葷腥，現在能做到這些的，太少了……”
“虔誠的佛教徒？一直吃素？”郭澤也有些疑惑了，這是什麼套路？一個吃長素、在自己辦公室裏供著佛龕每天上香磕頭的虔誠佛教徒，卻是一個夜場大媽咪？
“對啊，不僅如此，露姐還說過她這一輩子都不會結婚，她要一輩子侍奉佛祖，如果這樣都還不算虔誠的話，我都不知道怎麼才算虔誠了。”
“嗯，這倒也是，”郭澤點了點頭，目光望著遠處說道：“看來我明天得去拜訪一下露姐，去她辦公室的佛龕前上柱香，向她請教一下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