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澤的推測有一定的道理，”薑立點了點頭說道：“李踐，先按照郭澤剛剛說的查一下，看看垃圾填埋場附近路口的監控能不能找到這部車，另外，許平去查一下文茜的銀行交易記錄，還有那部車的售賣方，查一下當初買車的那筆錢是不是從她的卡上出去的。”
“對了郭澤，這次去KTV呆了十來天有什麼收獲？有沒有發現什麼疑點？”安排完下一步的偵查任務之後，薑立問道。
“哦，我正準備要向您彙報呢，”郭澤說道：“這次做的這個問卷調查，收獲還是挺大的，那些夜場女孩作為違法犯罪受害者和實施者的比例都很高，最主要還是她們所處的環境和工作性質決定的，她們可以說是一群遊走在社會邊緣的人……”
“這些辯解的話就可以不用說了吧？薑局問你的重點是有沒有發現什麼疑點，不是讓你在這兒為那些女孩們開脫。”一旁的舒小清冷冰冰地打斷了郭澤的話。
其餘的人都很努力地憋住了笑，這郭澤還是研究心理學的，怎麼對自己女朋友的心理就一點研究都沒有呢？當著自己女朋友的麵……好吧，人家郭澤這是全部心思都在工作上。
郭澤略尷尬地看了一眼舒小清，傻乎乎地幹笑了兩聲，這才說道：“至於疑點，確實是有，但我現在還沒有把握……”
“沒事，先說說看，集思廣益嘛。”薑立鼓勵道。
“我認為KTV的公關經理葉露身上有疑點，她是KTV的老人了，一直從一個公主做到了一家獨大的公關經理，如果僅從作案時間來分析的話，其實她比文茜更加符合條件，文茜一年之前就去了南方，可是她一直都在浦江……”
“而且從她回答覃老師和我設計的問題來分析，我判斷這個葉露有心理或精神疾病，隻不過她平時隱藏得很好，很不容易被別人發覺，從側麵我也了解到，葉露有凶狠的一麵，還有自虐、自殘的行為，當初KTV另外兩個勢力比她大的公關經理就是這樣被她趕走的……”
“但這個葉露又是一個很虔誠的佛教徒，辦公室裏供著佛龕，每天上香磕頭，我跟她聊過佛理，她應該確實是對佛理有一定的研究的，而且據說她一直吃長素，任何葷腥都不沾，當然，這一點我沒有辦法確認。”
李踐聽到這裏笑了一聲，不屑道：“郭澤，我發覺你也挺好騙的，一個手底下帶著幾百公主的媽咪能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這你也能信？”
“嗯，我是不信的，我當天也問過她同樣的問題，但是她用佛教禪宗六代祖慧能大師的故事來回答了我……”於是郭澤便把那天葉露所說的那個故事跟大家講了一遍，最後說道：“雖然她的這番言論並不能打消我心中的疑慮，但是不得不說，僅從佛理來考慮，她說得也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是嗎？”
這時候許平也插話道：“這個葉露我也見過，我第一次去KTV調查的時候就是她接待的，我也認為，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她總是有意無意地想套我的話，想知道我們究竟想要查什麼，我當時還認為她僅僅是個世故圓滑的女人，現在想來，她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啊。”
“她知道些什麼？她能知道些什麼？”李踐反問。
“那我們再作一次凶手設定，”郭澤說道：“假如葉露才是那個凶手呢？你覺得她應該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