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賭場的現金流很大,相應地抽成也很多,劉棟和他的一幫鐵杆手下靠這種方式迅速地富了起來,然後又通過對參賭人員放高利貸,直接或間接地吞並了不少原本屬於別人的資產,搖身一變成為了大名鼎鼎的成功企業家。
李踐更是驚訝地發現,在劉棟的眾多生意當中,盛世名豪KTV赫然在目,雖然盛世名豪的法人代表是他的弟弟劉梁,但控股股東仍然是劉棟,他弟弟劉梁隻有18的股權,也就是說,盛世名豪實際上也是劉棟的資產。
經過對當時車上的駕駛人進行比對,警方確認了當時開車的就是劉棟本人,劉棟會是那個讓最後一個受害者失蹤的人嗎?雖然這個劉棟前科累累,也在當天出現在工地附近,而且還曾經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異常逗留,但這些都並不能作為他參與了此案的直接證據。
再說,郭澤當初推測凶手應當是一名女性,可這個劉棟卻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當初江心沙洲的那五名受害者又是怎麼回事?是被他挾持到那兒去的?李踐有些糊塗了,他把這個情況彙報給了薑立,薑立叫來了郭澤,三個人開了個小範圍的案情分析會。
“郭澤,從這個劉棟在那個民工失蹤現場附近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來看,我覺得他很有作案的嫌疑,但是如果這個劉棟才是220案的真凶的話,那麼我們之前的推測是不是應該重新梳理一次?”李踐問道。
郭澤自從了解到劉棟的情況之後就一直在思考,聽完李踐的問話,他點了點頭回答道:“確實應該重新梳理一次,如你所說,我也覺得這個劉棟的行跡很可疑,咱們可以跟他來一次正麵接觸,就那天晚上的情況對他進行一次問詢,看看他是什麼樣的反應。”
“嗯,小郭這個提議可以執行,李踐,你和郭澤一起去一趟,找到這個劉棟,詢問他那天晚上的情況,你們倆一個是老刑偵一個是心理專家,肯定可以發現他的問題。”
“這個我們接下來就去做,”李踐說道:“但是我們也應該先梳理一下案情,推測出一個最有可能的可能,這才好對問題進行設計,郭澤,你說說吧,你當初不是推測凶手應該是在娛樂場所工作的年輕漂亮的女子嗎?”
“沒錯,我當初確實是這麼推測的,而且我現在仍然是這麼推測的,”郭澤說道:“我當初就說過,能把五個成年男性的受害人弄到江心沙洲那個中心現場的,一定是個女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可能我犯了一個錯誤……”
“我當時推測凶手是一個人單獨作案,因為根據犯罪心理學來推測,具有食人這種變態嗜好的凶手通常都是單獨作案,但是這種情況也有例外,比如凶手與凶手之間的關係非常親密,而且那種親密帶有一種畸形的依賴情感,那麼他們也有可能會合夥作案……”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他們之間應該是分工合作的,女性負責將受害者誘騙到中心現場,男性負責對受害者進行擊殺,這樣也就合理地解釋了為什麼五名受害者都是成年男性,卻沒有任何一人逃脫的原因了。”
“靠!反正你是怎麼說都有道理的,”李踐忿忿地說道:“那你的意思,很有可能是文茜和這個劉棟合夥作案咯?”
郭澤搖了搖頭,“這個現在還說不一定,還要等我們去會過這個劉棟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