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踐冷冷地看了金永義一眼,回答道:“金總,我發覺你還是個老戲骨呢,這出戲演得,那就是妥妥的實力派啊,怎麼著?我們為什麼讓你坐在那張椅子上,你自己心裏不明白?”
金永義被李踐的話說得愣了一下,然後憤怒地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做過什麼了?我被人勒索花了四千多萬拍了一幅破畫!現在畫也沒有了,還被人起訴,要賠償一大筆錢!你們不去抓那個勒索我的凶手,把我叫到這裏來還這麼對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勒索?嗬嗬,金總,你不僅演技好,編劇和導演的功力也很好啊,自編自導自演,你這能力可是全方位的,全才啊!佩服!”李踐冷笑道。
“李踐!你這說的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怎麼聽不懂?你給我說說清楚了!什麼叫我自編自導自演?!”
李踐在座位上坐下來,慢悠悠地打開筆記本,然後看了一臉憤怒的金永義一眼,問道:“好,金總,既然你喜歡裝糊塗,那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來問你,你可要想好再回答,第一個問題,你認識李曉峰嗎?”
“李曉峰?什麼李曉峰?哪個李曉峰?”金永義重複了三次李曉峰的名字,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李踐,回答道:“我不知道,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那我問你,今年的6月5號,你讓你公司的司機宋波給李曉峰送了五千塊錢,這事兒你還記得吧?你不認識這個李曉峰,那你送錢給他幹什麼?”
金永義又愣了一下,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哦!我想起來了!宋波,對,宋波,那次是宋波開車送我去工廠那邊,然後正好遇上了以前工廠的一個工人鬧事,我就問了問情況,宋波跟我說,那個工人一年多以前因為盜竊公司財物被判刑了,剛剛放出來,心裏不平衡就來公司鬧,後來宋波還跟我說,那個工人家裏的條件很不好,父母都有殘疾什麼的,我想想也挺可憐的,就讓宋波回頭去財務那兒領五千塊錢給他送過去……”
“一個因為盜竊公司財物被判刑的人,你作為公司老板,還讓人送錢給他,你不覺得你這種做法很奇怪嗎?”李踐問道。
“唉……我當然知道我這麼做不是很妥當,但是我也有我的考慮,首先,宋波說他家裏的情況的時候,我確實覺得他挺可憐的,對他們家來說五千塊錢也可以幫點忙了,再有,我那幾天正好要召開全國的經銷商大會為我們的新產品提前做做推廣,我也不想在大會召開的時候節外生枝,萬一他跑到會場去鬧,你說那多難看,是吧?”
“嗯,你這麼解釋也還算能說得過去,”李踐繼續問道:“那麼之後呢?你打電話給李曉峰,讓他做你所謂的私人助理,讓他幫你做事,你又怎麼解釋?”
“什麼?我打電話給李曉峰?還讓他做我的私人助理?”金永義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李支,你這是哪兒聽來的消息啊?我連這個李曉峰都不認識,更沒有他的電話,我怎麼可能打電話給他?還讓他做我的私人助理?哈哈哈……我讓一個盜竊我公司財物被判刑的人做我的私人助理?你是怎麼想的?你不覺得你的這種說法很荒謬嗎?”
“哦?真的很荒謬嗎?我看不見得吧?”李踐從桌上拿起一部手機,翻到通話記錄的頁麵,然後送到金永義的眼前,說道:“你看看吧,這是你給李曉峰方便聯絡的那部手機,這上麵的通話記錄是怎麼回事?你敢說這通話記錄上麵顯示的不是你的號碼?”
金永義看著那部手機上的通話記錄,一臉疑惑地反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這手機是誰的?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號碼的通話記錄?這不可能啊!”
“嗬嗬,還要繼續演戲嗎金總?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代問題吧。”李踐一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