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妃點點頭,道:“不錯,正是。 WwWCOM不過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梁照道:“那……那就好……我想這等淫邪人,怎麼配得上……配得上你?後來……後來我道:‘這牢頭姓耿,與我相熟,我這幾日使些錢財,送你回金門派。’那耿牢頭道:‘傳過話,咱們就走罷!’我當真不知道哪一句話惹了他,他……他一把將我拽過去,不知哪裏有一柄短刀,抵著我脖子,對耿牢頭喝到:‘快拿鑰匙開門!’那耿牢頭見狀,怕他傷了我,趕忙過來開門,他還……還不停催促。用刀抵著我脖子,直到出得地牢大門,往我脖子上一劃……”
趙妃“啊”的叫出聲來,梁照笑了笑,道:“幸虧我反應迅捷,在這千鈞一之際,急忙往後仰身,又順勢蹲低身子,胸口卻被深深劃了一道。”
趙妃疑惑不止,問道:“你既然答應救他……他……他怎可能會……會這麼做?”
梁照一抬頭,脖子上的血跡赫然分明,用手捂著胸口道:“還好沒碰到要害,想來是他知道我功夫高過了他,怕我追趕,因此要害我。”又喝了一口茶水,道:“這人行為匪夷所思,當真……當真令人難以揣摩。我怕……怕他傷你,急忙過來報信……趙姑娘,你沒事兒便好。”
趙妃心中澎湃萬分,道:“我……我沒事。”梁照道:“那……那我就先走一步。”起身的時候茶杯不心掉落在地,深夜裏顯得格外刺耳。梁照叫道:“啊喲!對不住。”趙妃道:“聲!你離去吧,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梁照點頭,正要離去,忽聽得有人敲門。趙妃此時與一名男子深夜共處一室,甚是不雅,緊張問道:“是誰?”門外那人道:“六妹,是我!李管家。”
趙妃鬆一口氣,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李二道:“剛才我聽到門外有動靜,別又是有人進來了,你沒事兒吧?”趙妃道:“沒事,我自己很好。”李二道:“那就好,金師傅,家裏前段時間有賊子來過,今後得嚴加防範,我今夜無事,替你們守著院子。”
趙妃著急道:“不……”剛一個不字,卻又找不到理由讓他別守院,硬生生噎了回去。李二道:“今夜要是再來賊子,看我不拿棍子打死他……”漸行漸遠,聲音逐漸去。
梁照著急之情,現於臉上,問道:“這……這怎麼辦……”趙妃也是著急,道:“你待會兒從牆邊用輕功飛過去。”梁照道:“好,隻是不知道李管家看不看得見,若是他看到大叫,叫醒你師父,那……那我是個采花賊了……”趙妃無心笑,道:“管不得,你總得趕快離去。”梁照道:“好,我在窗口守著,他不在,我就馬上跳院牆走。”
那隻李二腳步好快,接連在院內轉了好幾圈,二人盯著窗外,他前前後後不停走動。趙妃著急道:“李管家,你半夜不睡覺幹什麼,你腳步聲吵的我頭都暈了。”李二道:“那我輕些。”趙妃道:“你回去睡吧,賊子隻敢趁沒人時候來,這時候可不敢。”李二道:“好罷,看來今夜沒事兒了,那我回去喝點酒睡覺。”
趙妃方覺舒一口氣,回過頭來,隻見梁照直勾勾看著自己。趙妃跳起來,道:“你……你幹什麼?”
梁照微微一笑,道:“趙姑娘,你真好看。”趙妃羞的不出話,低頭往一旁走去,回過神來,梁照已經翻身而出,再也瞧不見了。趙妃胡思亂想一番,猛然看到桌子上擺的一個木偶,正是去年過年柳長青給他做的,拿在手心來回把玩,思緒萬千,不覺留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