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青正在沉思,杜總書道:“柳兄弟,你怎麼不話?你也喜歡打賭嗎?”柳長青想著趙妃,輕輕地道:“當然喜歡,我恨不得……恨不得打賭。 Ww W COM”
他二人很是激動,興奮地拉著他,道:“真是好漢一條!今晚我二人請你吃飯,這叫做禮尚往來。”柳長青執拗不過,也就隨著進去了。
不一會兒,店二將菜端來,柳長青又讓加了幾樣菜。問道:“你們又在為什麼事情打賭?”
杜總書道:“柳兄弟,我二人方才看到一隻狗,捉了上來,打賭是公還是母,你來評評理。”
柳長青笑道:“我聽尿尿的時候翹一隻腿的,便是公狗了。”舒總杜道:“甚好,一會一看便知。”兩人也不吃飯,去喂那狗喝水。
不一會,那隻狗便撒起尿來,卻是蹲著撒尿的,舒總杜大喜道:“我早,這隻狗是個母的。”指著杜總書道:“你半月之內,也不許上床睡覺!”這次又是杜總書悶悶不樂。
三人喝了幾盞酒,杜總書問道:“柳兄弟,你來江陵,莫不是也去參加冰雪水寒大會?”
柳長青問道:“什麼冰雪水寒大會?不曾聽。”
杜總書道:“柳兄弟這可無知了,你不來參加冰雪水寒大會,又何必提前一月來到江陵?”
柳長青道:“我來江陵,是為了查訪一件事情,我來了一日,便已經查明,明日一早,便要回老家揚州了。”
舒總杜手裏抓著一隻雞腿,道:“柳兄弟這可不對了,我看你也是江湖中人,怎能不去參加冰雪水寒大會?這等好事,一輩子也難遇見一次,怎麼能走?”
柳長青問道:“什麼是冰雪水寒大會?麻煩舒兄弟講解。”
舒總杜道:“哈哈,柳兄弟當真惹人恥笑,你當真不知?那可奇怪了。冰雪水寒大會,乃是江陵富黃庸仁舉辦的。”
杜總書接話道:“正是,這黃庸仁家財萬貫,當真數也數不清,據家中仆人,便有三百人。咱們現在住的安平客棧,那也是他的。”
舒總杜道:“柳兄弟問的是我,你幹嘛接話?柳兄弟,這黃庸仁經商一輩子,開了許多茶館、客棧、當鋪、藥店、賭場,賺的錢自然就多了,但你要是以為他隻是個商人,那就大錯特錯了。他自己道,這輩子最喜歡的事情,那就是結交英雄好漢。”
杜總書道:“正是,既然他喜好結識英雄好漢,那我二位英雄好漢便一定要去捧場了。”
柳長青知道二人囉嗦,打斷問道:“那大會是何意?”
舒總杜道:“黃庸仁大年初一就要過六十歲大壽了,他雖不會武功,卻喜好收藏寶劍,數月前,他向江湖公布他收集了四大名劍,便是熔冰寶劍、細雪寶劍、止水寶劍和離寒寶劍,難道柳兄弟連這四柄寶劍都沒聽過嗎?”
柳長青吃了一驚,道:“這寶劍名字,我是聽我師父過的。如何一起得來,那當真難的很的。”
杜總書道:“那當然難得,我輩之人,就算生平見到一柄出鞘寶劍,已是萬難。不過黃庸仁有錢,那也沒什麼稀罕了。”
柳長青心道:“自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那祖吳德、風奶娘、高太婆、李穩婆四人又何嚐不是為了錢,做那等卑鄙之事?”
舒總杜道:“黃庸仁的生日可不太好,正好趕上過年,不過這瞧這人來的卻當真不少,大家為了一睹寶劍真容,當真是在所不惜了。柳兄弟若是晚來幾,隻怕就找不著落腳之地了。”
柳長青心道:“不知我師父和回雁山莊沈莊主會不會來參加?我師父那柄清泉寶劍,不知比這四柄寶劍又如何?”
柳長青怕自己回到揚州,沈莊主卻來到江陵參加這冰雪水寒大會,沈莊主也是使劍,豈有不來之理?若是尋他不見,來回一折騰,又不趕巧了。便道:“左右無事,我找的人多半要來,我便去看看那四柄寶劍是何等模樣。”
接連幾日,舒杜二人隻在自己左近,每日聽得二人打賭,倒也頗覺有趣,有時二人拉上自己打賭,自己有興致了,也就賭上幾把,倒也沒輸過。
氣一寒似一,這日午後,想出去買幾身衣服來,柳長青身上穿的,仍是那日從祖吳德莊上拿的。剛出客棧門,見有一名老者在門口拉二胡,語調輕細悠長,倒也頗為好聽,柳長青拿出幾文錢,給了老者,老者向他點頭一笑。
到得綢莊,量身挑了幾款,店鋪裏一人道:“偌大個江陵城,怎麼連住處也沒有,真是倒了黴了。”同行之人道:“隻怕都是來參加這冰雪水寒大會的,客棧多已住滿。”那人隻是埋怨,住不了,隻有在客棧打地鋪。一人道:“你若是嫌囉嗦,幹脆回家算了。”那人道:“大老遠的跑來,連年也過不了了,怎麼能便回去?不定見到哪位前輩,傳我一身武藝呢!”一人道:“你想的美,你底子很好嗎?”
柳長青尋思:“這些人其實也不全是為了看寶劍,也不是給老爺子祝壽的,有一大批人,隻怕就是想在大會上多識得幾位朋友,以後在江湖上行走,多一位朋友,那便多一條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