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跪地不起,再三稱謝,答應梁照五日之內必將凶手找到。 Ww WCOM
隔了一會兒,梁照忽然變得眉笑眼開,又道:“柳遠華,你兒子和我處處作對,你可知道嗎?”
那男子額頭滿是汗珠,也不敢伸手擦上一擦,又在地上磕起頭來,細微的鮮血從腦門上流了下來,誠惶誠恐道:“在下誓死效忠王爺,絕無二心。”
梁照盯著他看,又盯著那女子看,悠然問道:“李煜樓,你也是這般想法嗎?”
那女子緊咬嘴唇,不知如何回答,過了好大一會兒,才道:“回稟王爺,我和夫君二十多年前那樣做之時,就早已死心塌地,絕無更改之意了。”
梁照道:“那好,你們既然這麼,我自然就不再起疑心了。毒藥之事,你們不必再查,我自己去查就是。你兒子現在在客棧之中住著,你們兩個這就亮明身份,招安去吧,若是我能得他相助,四海之地,從此太平,你二人也算頭功,去吧!”
梁照這話之時風平浪靜,索淩在屏風之後,卻猶如被人狠狠打了一棍,卻又不覺得疼痛,滿腦子都在想:“是他們!是他們!不要去!不要去!求菩薩保佑,讓他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生吧!求求菩薩!”
柳遠華和李煜樓兩人似乎也有一些躊躇,梁照問道:“怎麼?不願意麼?”
柳遠華道:“不,王爺前段時間親口下令,要我二人不許外出,更不許私會……”
梁照眉頭微皺,道:“我一直想保他性命,可我數次都險些死在他手下,若是我帶大軍親自出馬,一個不留神,殺死你兒子,那又當如何?”
柳遠華慘然道:“意如此,人力奈何?若是我二人親自前去,隻怕……隻怕……還望體諒!”
梁照哈哈一笑,道:“像你們這般不心疼自己孩子的人,那也是罕見的很啦!那米大為雖然當了和尚,卻仍然屢次向我求饒,要我放過他女兒,也就是你們的兒媳,嘖嘖,你猜我怎麼的?”
兩人瞠目結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作答,隻見梁照走到屏風之側,嘩啦啦的一聲,將屏風打的稀巴爛,露出索淩驚恐的麵容。
索淩驚恐之餘,眼神中卻飽含了怨懟之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
柳遠華張口問道:“你……你……你是索淩姑娘?”
索淩被點了啞穴,做不得聲,眼神裏麵充滿了怨恨和不解之情,梁照過去揭開她穴道,道:“有什麼事情,就在此處好好吧!”
索淩轉過頭去,不去看柳遠華和李煜樓,卻盯著梁照,惡狠狠道:“你——不——是——人——”一字一句,從嘴裏崩了出來。
梁照道:“啊喲,索淩姑娘,我救了你性命,如何你又來埋怨我?”索淩不搭理他的胡八道,梁照見她不大相信,接著道:“不久之後,朝廷和赤魔堂必將有一戰,到時候赤魔堂大禍臨頭,死傷必將無數,你身為赤魔堂聖女,又豈能有活路?何不在此安心養息,我也是好心好意,成人之美……”
索淩忽然轉頭,看著柳遠華和李煜樓,問道:“你們二人當真是柳長青的父母?”
柳遠華和李煜樓麵麵相覷,一起問道:“是你父親告訴你的?”索淩道:“是米大為告訴我的,我隻盼是假的。”
柳遠華接著問道:“青兒……他……他都知道了嗎?”
索淩忽然尖聲大笑,銀鈴般的聲音似乎就要穿破房頂,直入雲霄,更有一股淒慘之意,笑聲戛然而止,大聲道:“好!好!好的很!”又對梁照道:“我和青哥都是苦命的孩子,我們都沒有父親母親,哈哈,哈哈。”
兩聲笑過之後,索淩忽然瞧見前方鏡子之中的自己,頭散亂,眼中含著血絲,嘴唇青紫青紫,變得自己似乎都不認識自己了一般,索淩心中驚訝道:“這是我嗎?這是我嗎?怎麼轉眼的功夫,自己就變作了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