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麼瘮的慌的場景弄得心砰砰直跳,也不想再待著了。
我把門關好,嗖嗖往下跑去。我自認夠迅的,但跟劉靜和胡子比,還是差了一截。我剛跑出單元門時,他倆已經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狂奔上了。
劉靜在前,她還把胸罩脫了,隨意撇到地上。這麼跑著,讓她胸前兩塊肉一上一下的劇烈抖動著。胡子在她身後幾米遠的狂追。
我傻眼了,心這娘們是不是有精神病?而且再這麼裸奔下去,她想上明早的報紙頭條麼?”
我沒胡子那麼笨,又快往吉利車那邊衝去。等把車打著火後,我一踩油門讓它像箭一樣竄了出去。
胡子隔遠看到我開車後,也不跑了,大喘著氣等我,甚至一臉掛著自責的表情,就好像再,自己咋那麼笨,咋就沒想到開車呢?
我先跟胡子彙合,又全力給車加。問題是區路很窄,七擰八繞的,讓吉利車並不占優勢。半分鍾後,劉靜和吉利車一先一後出了區。這下我不再給劉靜機會,直接把車開到她前方,橫著攔住她了。
我和胡子跳下車。劉靜也不跑了,正喘著嬌氣,一步步往我倆身邊靠來。
我很惡心的現,一股股血正從她嘴裏溢出來,還順著嘴角直往下流。我原本覺得樓道裏的血不是她的,現在一看,我弄錯了!
不等我倆啥,劉靜拿出一副略有抽搐的架勢,身子起抖來,還跟我倆念叨,“兩隻線狗!往、往死了艸我!”
我懷疑自己聽沒聽錯,胡子更不相信的啥了一聲。劉靜猛地向胡子撲過去,這一刻她身手很迅,隨後對著胡子的臉頰和脖子狂親起來,一隻手還向胡子的褲襠摸了過去,一捏一捏的。
要我,這場麵不僅沒啥春色,反倒瘮的慌。劉靜的嘴,也真跟血盆大口有一拚了,每吻到一處,就讓胡子臉上或脖子上多了一個帶血的唇印。
胡子試圖推開劉靜,但沒效果,劉靜的勁兒實在太大了。我愣了幾秒鍾,想湊過去,把胡子拽開。
突然間劉靜一扭頭,誇張的扭曲著五官,對我大張開嘴巴,伸了下舌頭。我看到她嘴裏隻有半截的舌頭,而且舌頭上正嗤嗤流血呢,跟口水摻在一起,讓舌頭下方掛著一個個血糊。
我跟被雷劈中了一樣,腦筋差點短路不,還哇了一聲,嚇坐到地上。這麼一耽誤,劉靜又盯著胡子,瘋狂的咀嚼起來。
她似乎在吃自己的舌頭,隨後噗的一聲,對著胡子的臉噴了一大口血。這血很濃,量更足,胡子當場就成了紅臉關公,臉頰上還零零散散分布著她的舌頭肉。
胡子被弄得快睜不開眼睛了,也嚇得哇了一聲,但他蹲牢子那會兒,也是個大油(每個牢房的霸),骨子裏一直有種猛勁,此刻這股勁更被徹底激出來。他罵了句我去你媽的,對著劉靜肚子踹了一腳。
這一下的力道很大,劉靜挨了正著,往後坐了一個大屁蹲。她身子變得很衰弱,站不起來不,還晃晃悠悠幾下,直接躺到地上,一邊抖身子,一邊繼續吐血。
胡子盯著劉靜,不知道接下來該幹啥了。而我心裏清楚,這傷勢絕不是胡子揣出來的。我掏出電話撥了1,又給11指揮中心去個電話,告訴我們現在的位置。
五分鍾後,救護車和警車先後趕到,我和胡子卻提早一步悄悄離開了。因為我們這種人見不得光,甚至也不能在“不必要”的場合露麵。
我倆把吉利車開到不遠處的一片樹林旁,也靜靜觀察著這邊的一舉一動。沒多久我手機響了,是我倆頂頭上司董警官的電話。
他原本在家睡覺,現在不僅醒了,聽語氣還挺急挺暴躁的,他罵了句,“媽的,怎麼回事?”但沒等我啥,他又強調,“二十分鍾後,老地方見!”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