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兩個字,幾乎成為我和胡子的心病了。胡子被刺激到還一下子站了起來。
泥鰍怕胡子惹事,他情急之下,又把電棍拿了出來。
但胡子沒亂來,而且想了想後,胡子哼一聲反問,“我倆為什麼會死?”
烏鴉用沙啞的嗓音笑起來,他回答,“我怎麼知道呢?而且就算我知道,胡子,你認為我會回答麼?”
我突然間有個猜測,心我之所以死,會不會跟五哥有什麼聯係?畢竟我倆之間,還有一層極其微妙和解不開的關係,五哥這次要死,而我從哪方麵看,也要死才行!
但這麼想也有一個解釋不通的地方,我心胡子跟五哥又沒什麼關係,他這次不也是死了麼?
我有些頭大。胡子拿出不放棄的架勢,繼續追問。
烏鴉壓根不理胡子,等沉默一會後,烏鴉苦笑起來。
我曾經聽到不少人苦笑,但不得不,烏鴉這次笑的,很刺激我的內心,甚至光聽他的笑聲,我整個人被連帶著,也變得很難受。
烏鴉歎了口氣,“悶、胡子,你倆麵上是死了,其實還活著,我不一樣,我一直活著,其實早就死了。”
我和胡子忍不住一皺眉。
烏鴉拿出自言自語的架勢,“康熙皇帝是個狠角色,他在位期間,擒鼇拜、平三藩、解放台島,滅格爾丹,可以,他把當時所有的隱患都解決了,等他年老的時候,他也一度祈求上,希望上能再讓他多活幾年,但現實是殘酷的……而這一刻的我,其實也有這種感覺。我多希望蒼開恩,再賜我五年的陽壽。”
我和胡子聽完的感覺不大,但泥鰍的情緒倒是波動很大,他念叨句,“長官!”
烏鴉繼續苦笑著,也依舊自言自語念叨,“我明白,自己落伍了,我的思維模式,更多的還是停留在九十年代呢,但看看現在,社會變成什麼樣了,那麼多先進的東西。我這麼個老家夥,光有一腔熱血是沒用的,或許我應該把位置留給新人了,我真該歇歇了。”
我是越聽越糊塗,但隱約間,我貌似也明白點什麼。
烏鴉突然的又一轉話題,他語重心長的跟我和胡子,“兩位兄弟,保重,咱們後會無期了!”
在完那一刻,視頻畫麵變成了一條直線,之後這條直線變成一個點。烏鴉離開了。
泥鰍衝到投影牆旁,他伸手摸著牆麵,拿出一副留戀感,嘴裏也低聲念叨著什麼,但我聽不清了。
三後的早晨,我和胡子被組織的人帶到了那個神秘墓地。
我記憶猶新,這墓地裏躺著的,都是牛人,包括利爪、九鳳等等。
而這一次來到這裏,我們是來參加葬禮的。
首先我們來到一個墓前,這墓上寫著鐵驢的名字,當我第一眼看到時,我心裏起了不的波動。
這次參加葬禮的,除了我和胡子外,還有老巴和楊倩倩,外加幾個生麵孔。
老巴當著我們的麵,把鐵驢的墓打開了,還把一個空的骨灰龕放了進去。
我看著這骨灰龕,心裏的波動又突然猛烈了一些,但這隻是純粹的波動而已。我猜鐵驢還活著,但這麼多,他手機一直關機,甚至也沒露麵。
我有個直覺,鐵驢退役了,或許跟冷教官一樣,轉行當教官了吧,而他之前的身份,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會跟空骨灰龕一起,被封在墓中。
接下來,我們依舊走了一個儀式,跟鐵驢做了告別。
除此之外,我還看到,在九鳳的墳墓旁,又硬生生多了另一個新墓,這墓上隻寫著五哥兩個字。
五哥的墓跟九鳳的墓一樣,除了寫了名字,其他地方都是一片空白,但細細品味,別看都沒寫字,目的卻大有不同,而且五哥的墓碑還特意矮了一節。
我帶著一種複雜的感情,帶著很怪的心情,我跪在九鳳和五哥的墓前,磕了幾個頭,特意拜了拜。
在我做這舉動時,老巴他們都默默的在旁邊看著。
最後我們一起去了烏鴉的墓前。
老巴把烏鴉的墓打開了,我看到這裏麵的骨灰龕很破舊不,它的側麵還不知道怎麼搞的,裂開了一個口子,一股白白的骨灰,從裏麵溢出來,撒的墓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