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毒被當做最後一道極陰之氣,剛剛灌入陶玄衣的口中,隻見一股股黑氣,緩緩從陶玄衣的七竅冒了出來,緊接著,陶玄衣的肚子轟然抬了起來,身子反弓,而他的臉上,脖子上,似乎都有一條條的綠色蚯蚓在攢動,緊跟著,他的皮膚上開始冒出一顆顆豆大的綠色水泡,轉而那水泡一點點的長大,幾乎布滿了陶玄衣的渾身上下,看得人心裏直打顫!
這種殘忍的禁術,我實在有點看不下去,很快,陶玄衣雙手又抓又撓地在棺材蓋子上麵扭動起來,表情異常的痛苦。WwWCOM
看到這裏,我慌忙把餘瑤瑤擋在身後,萬一生什麼變故,我也好及時的保護她。就在這時,陶玄衣雙手狠狠地抓向棺材蓋子,而他麵額上麵的綠色水泡,漸漸轉化成一顆顆巨大的膿瘡一樣的東西,而且那些膿瘡很快潰爛,從裏麵流出一絲絲的綠色漿液。這一變化,讓我隱約有些想要幹嘔。
“哈……”
陡然間,陶玄衣張嘴哈出一團濃烈的黑氣,似乎終於放鬆下來,而他周身上下,也緩緩散出一抹抹濃烈的黑氣,但就在那些黑氣飄蕩在三尺之距時,陶玄衣猛地睜開雙眼,而周身上下所包裹的黑氣,也頃刻沒入他的體內!
看到陶玄衣睜開雙眼,陶上謙驚喜莫名地叫道:“玄衣?你,你終於複活了,你終於複活了!嗚嗚嗚……”笑聲夾雜著一滴滴淚珠,讓陶上謙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可依舊躺在棺材蓋子上麵的陶玄衣,雙眼迷茫的看著陶上謙,許久後,才顯得有些生澀的喊道:“爹……”
“哎!”陶上謙老淚縱橫地應承一聲,隨即咧嘴笑道:“孩子,你不用死了,你已經複活了孩子,爹把你複活了!”
“複活……”陶玄衣怔怔地看著陶上謙,隨即一點一點艱難的坐了起來,他看了看四周,又詫異地看了看我們,最後還是將視線落在了陶上謙的身上,並道:“爹,我記得我早已走了黃泉路,還過了奈何橋,而且已經被打入了枉死城,你為什麼還要把我救活呢?我,我不是在做夢……”
陶玄衣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但當他摸到臉上的那些膿瘡時,不禁驚恐地睜大雙眼,隨即,他掀開自己的衣袖,看著滿身都是那些可怕的膿瘡,渾身一顫,差點摔倒下去,剛被陶上謙攙扶起來,陶玄衣頓時一把將陶上謙推開,然後仰頭慘叫一聲:“啊!”
陶上謙不知所措地問道:“孩子,你已經複活了,你這是……”
陶玄衣再次低頭看著自己渾身的膿瘡,然後怒狠狠地盯著陶上謙,道:“爹!你為什麼要把我變成這樣?為什麼?!我明明都已經死了,而且我已經改過從善,甘願在枉死城受苦,你卻不問問我,便自作主張的用這些爛瘡將我複活,爹……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複活了又能怎麼樣?!這,這簡直是生不如死啊爹……”
看著淚流滿麵的陶玄衣,陶上謙一臉慚愧地道:“孩子,爹也是沒辦法,你相信爹,爹一定有辦法讓你恢複原來的容貌,你一定要相信爹,爹既然有法子讓你複活,自然也有法子讓你恢複容貌,玄衣,你要相信爹啊!”
哪知陶玄衣不停的搖著頭,轉身摔在地上,然後在陶上謙的步步緊逼下,雙手撐著地麵,一點一點的向後縮著身子,陶玄衣緊接著哭喊道:“爹,我為什麼年紀輕輕的就死於非命,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嗎?都是因為你對我的嬌慣,打寵溺我,不讓別人欺負我,隻準我欺負別人,不教我做人,偏偏教我如何為惡,爹,是你親手把我毀了……現在你還想再毀我一次嗎?!”